像,像的唯一一点就是眼睛。
对视的时候,就好像是深爱的妻子在看着他。
那天,他喝的实在有点多了,明明已经推掉了所有的服务,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让白轻荷这个小明星给摸上了床。她跪在那里,捧着他,温柔的吮吸和舔弄……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他有了恍惚。
再后来,就彻底犯了错。
半夜醒来,发现怀中触感不对,他是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踉跄下床的时候甚至狼狈到摔下床。
可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彻底步入了深渊。
或许……
或许他还是有救的。
如果能重新来一次,他也许会把合作推掉,也许让其他人去,就算自己出面也不喝那么多酒,喝了也死死锁着门。再或者,把那个妻子从来不会做而她却在做的女人狠狠推开。
又或者,错误已经造成之后,他没有慌乱,也没有着急,而是冷漠的和她划清界限,用钱解决也好,恐吓也好……
那一夜之后,回家和妻子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交代一遍。
大不了在卧室外面跪一夜,有什么好怕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至于白轻荷的处理方式,男人对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就不能心软,人送的越远越好,送别人床上也好,总之绝对不允许在面前晃悠。
这样,他就能和自己妻子举案齐眉。
金婉华为他生孩子,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家里上上下下都是笑声。
他一下班,就能看到妻子温柔带笑的眼,看到上窜下跳特别闹腾的孩子。
晚上,他温香软玉在怀。
再也不用害怕了。
不用害怕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虚无,怀里的人是个假的,自己寄托的感情是假的,拥有的回忆越来越少,再也没有新的进来。
不用在看到某个有着和妻子相似容貌的女人,吃苦瓜吃的开心的时候,大发雷霆。
不用在白轻荷熟稔的扭着腰肢,自以为勾引的时候,火大的哄人出去。
后半辈子过的太累了。
或许从白轻荷有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再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那样的生活,明明唾手可得,甚至已经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过。
怎么就是没有珍惜呢?
为什么……这世上,就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封莫摇摇头,笑了一下,却像是哭起来一样。
这是顾盼安第二次看到这表情,熟悉感告诉她,就在前不久,她在封易瑾脸上,看到过和这一模一样的表情。
她难道可以不靠一些特殊的记号去认人了?
“和易瑾好好过。”封莫说。
顾盼安没有应声,因为她知道太难了,中间隔着慕尧,隔着封莫……隔着那段封易瑾不太可能轻易走出来的回忆。
还有,协议书。
“安安,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封莫突然从兜里摸出一个银色镯子,可以调节大小,上面镶着两颗红色的钻石,镯身雕刻着非常精美繁复的花纹,但看着并不过分华丽,反倒是很朴素,只是朴素的让人惊诧又欣喜罢了。
“这是没机会在纪念日里送给婉华的东西,但如果她还在的话,应该也会把东西送给你这儿媳。”封莫又笑了,垂着眼,眼里泪光闪闪又隐去,“如果她还在,肯定特别满意你。那么,答应爸,不管封易瑾做了什么,都别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