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宽!
“嗯。”傅云笙神色泰然。
唐恬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试图跟流氓无赖讲道理,后背贴上电梯壁,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
被他带走的时候,她其实有点懵,还有些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心虚。
“唐恬。”傅云笙叫她的名字,低沉浑厚的嗓音平稳的不带任何情绪,“抬起头看我。”
唐恬没动。片刻后,感觉到电梯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傅总有何吩咐?”
傅云笙无意识地舔了下嘴角,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没有任何吩咐,只是想吻她。
明知道邵景林不可能入得了她的眼,明知道今天的求婚毫无意义,在听到保镖说邵景林带着玫瑰花和一帮人守在王策的后期公司楼下,他还是赶了过来。
丢下会议室里的一众董事,他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现在,他得收点福利。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光可鉴人的门徐徐打开。
王策跟助理站在门外,目瞪口呆。
傅云笙余光扫他一眼站在门,侧过身密密实实罩住唐恬。
电梯门重新合上,唐恬俏脸绯红,澄澈明亮的眼染上熊熊怒火,毫不犹豫地扬起手。
“傻姑娘,你没发现你的武力值对我毫无用处吗?”傅云笙抓住她的手腕压到头顶,高大健壮的身躯贴上去,暧昧轻咬她的耳朵,“我们曾在一起过,你的身体记得我。”
就算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也要拉着她一块找回失去的记忆。
唐恬睁大双眼,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彻底忘记了思考。
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过!
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停下,顾安雯的声音骤然响彻耳畔,“会对女人用强的人都是人渣。”
下一瞬,唐恬的手腕便被她抓住,力道大得吓人地拽着她出了电梯。
唐恬心跳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乖乖跟她走出大堂。
邵景林和他的一众跟班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厦保洁正在清理落满地的玫瑰花瓣,身材高大的保安站在大门两侧,神色如常。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唐恬回过神,在顾安雯开口之前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静静。”
傅云笙说,他们曾经在一起过,这实在太荒唐可笑了。
哪怕从她入行当天算起,满打满算也才小半年,她的行程全都有记录的,根本抽不出时间跟他谈情说爱。
更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她的身体记得他。
臭流氓!
车厢安静下去,不知过了多久,顾安雯输光了所有的游戏币退出游戏,“你跟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算上今天,我跟他碰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唐恬瘫在椅子里,烦闷扶额,“他可能是犯病了。”
那晚在采鲜吃饭,颜家欣说傅云笙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除了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触碰估计还有妄想症,只是她们不知道。
“没听说他有妄想症。”顾安雯玩味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愉悦的笑意,“他要是欺负你一定要说,我会帮你搞定解约的事。”
果然跟程巡说的一样,傅云笙竟然为她乱了方寸,太尼玛有意思了。
唐恬感激的笑了笑,坐直起来开门下车,“我下午还得训练,你先忙。”
她跟顾安雯的关系挺微妙的,不是好朋友但也不是陌生人。
“真受了委屈一定要说。”顾安雯降下车窗,控制不住的笑意流淌在眉梢眼角,“有生之年能看到傅云笙失态,感觉真他妈爽。”
唐恬:“……”
晚上去医院探望黎雪君,她难得愿意多说话,主动说起移民海外的妹妹。
妹妹比她小很多,天真活泼又开朗从小就是爸妈的开心果,也是她的小棉袄。
爸妈离世的事,她一直瞒着没有勇气面对妹妹的眼泪,也怕她受了刺激影响腹中胎儿。
“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唐恬话里有话,“她是你最亲的妹妹,不管是风雨还是暖阳,都应该一起面对不是么?”
黎雪君沉默下去,嘴边挂着苦笑,目光幽远地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她要怎么告诉妹妹,爸妈是被人渣前夫害死的?
唐恬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嘴边噙起一抹戏谑的冷笑,“想要报复那个人渣,让他也尝尝生不日死的滋味么?”
黎雪君其实尝试过,但失败了。
这才是她至今无法走出低谷的枕着原因,担心妹妹受刺激不过是借口。眼睁睁看着人渣踩着爸妈的尸体耀武扬威,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憋屈的感觉能把人憋疯。
她已经够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