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城,然后坐船去江南,我在苏州给你们准备了一座宅子,家仆都有,我会先给你五万贯飞钱,以后还会派人送钱给你们,你带孩子就安心住在那里,等我当上摄政王,稳定下来以后,我再派人把你们接回来,那时父亲也不在了,我会你和孩子一个名份,明白了吗?”
“我知道,我就等夫君的消息。”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收拾东西走吧!”
李琎不敢让女人和孩子久呆,生怕夜长梦多,催促他们赶紧离去。
他又把一个小锦袋递给女人,“里面是信物,收好了。”
女人万般无奈,只得收下锦袋,回去抱起熟睡中的儿子,带着两名丫鬟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随即向城外驶去。
李琎站在门口,望着马车走远,他轻轻松口气,这才上了另一辆马车,返回兴庆宫。
他却不知道,黑暗中,一直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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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琇正在坐在后宅书房内看书,一名侍女在门外禀报,“殿下,裴将军有急事求见!”
李琇起身来到中庭的外书房,裴旻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殿下,有紧急情况!”裴旻迎上前禀报道。
李琇笑着摆摆手,“进屋再说!”
外书房内已经点亮了灯,李琇坐下笑道:“说吧!什么紧急情况?”
“保宁坊的弟兄说,李琎把女人和孩子送上了马车出城了。”
李琇之所以知道李琎的秘密,是因为他用三千贯钱收买李琎的车夫,对车夫这种小人物而言,三千贯钱足以让他出卖一切。
“盯住没有?”
“盯住了,请问殿下,什么时候动手?”
李琇略略沉吟一下道:“离长安远一点再动手,要让李琎相信,那个女人和孩子确实离开长安了。”
“卑职明白了!”
裴旻行一礼,匆匆走了。
李琇负手走到窗前,望着裴旻身影走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长孙宏仁确实没有说错,李琎性格过于宽厚,甚至是软弱,缺乏魄力,这样的人继承摄政王迟早会葬送李成器的大业。
但对李琇而言,天子完全控制皇权对他并非好事,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天子没有了对手,就会渐渐走向放纵,那时他会不会又想到杨玉环?
关键还是要除掉武惠妃和李瑁,他们迟早会成自己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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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白酒楼,柳泉又一次和钟馗见面。
“你的妻儿离去,李璀没有说什么吗?”钟馗笑问道。
“他问过了,我告诉他,儿子既然读不了太学,便回老家拜一名大儒为师。”
“他不尴尬?”
柳泉摇摇头,“他没有任何尴尬,他反而安慰我,说读太学没有前途,太学生考上科举的没几个,夸赞我的决定正确,我感觉他松了口气。”
“最近两天李瑁和李璀有往来吗?”
“有!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好像说,李琎布下陷阱,他差点上当。”
“有没有提到原因?”
“他说了,但他酒喝多了,说得很含糊,我感觉似乎和什么......私生子有关。”
钟馗把一封信递给柳泉,“你好好看一看这封信,然后你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柳泉点点头头结过了信,钟馗随即笑道:“你慢慢看,看完信后把信烧掉,想吃什么自己点,都记在我的帐上,我先走一步了。”
钟馗匆匆走了。
柳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开信细看,一边慢慢品酒。
他看完了信,起身来到香炉前,把信扔进香炉,信燃烧起来,很快便烧成了灰烬。
柳泉这才披上外套返回了李瑁的府宅,他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