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不要掺和。”
“对,夏夏。”王书也走过来:“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掺和。”
“在你们俩眼睛里,我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夏温怡看看何清远,再看看王书:“王书,刚才你跟清远谈的时候,不是很支持宸少的计划吗?”
“计划是计划,你的安全最重要。”王书皱眉:“这件事情景宸和我都没考虑成熟,可馨也暂时不知道。我觉得,可馨也不会同意让你……”
“不,丫儿会同意的。”
见何清远和王书都吃惊地看着她,夏温怡勾唇笑起来:“女人的世界,你们不懂。我可能没有丫儿那么厉害,但我也想帮清远做点事情啊!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关系到丫儿的幸福,既然大家都是一体的,为什么不能去尝试?
我其实也不害怕。你们都计划好了不是吗?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们三个联手保护不了的人?清远的爸妈又不是老虎,还能见到我就咬死我?我只不过是去和他们接触一下。万一,就柳暗花明了呢?”
“哪有那么容易柳暗花明?”何清远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那么容易,我爸妈当初就不会……”
何清远的话没有说完,但书房里的三个人都听懂了。
夏温怡紧抿着嘴唇,没有吭声。
气氛僵持了足有一分钟,她才扬起长睫,再一次看向何清远:“清远,你是不是害怕你父母对我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怕我承受不住,再次离开你?”
何清远一下子愣住。
他没想到夏温怡这么敏锐,这么一针见血。
没错,他就是在怕这个。
当初,因为看见了约翰和他父母联手导演的那出戏,夏夏都能不声不响地离开。夏夏的自尊心有多强?
夏夏绝对不是个甘愿依附着他生存的女孩子,她很有骨气。
或者说,太有骨气了,有骨气到何清远痛恨。
但,也正是这样的夏夏,才让他心疼得死去活来。
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何清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以夏夏的城府和手段,她可以应付吗?
他爸妈只要随便说一些话,哪怕不能对夏夏的生命构成威胁,他们也能在夏夏心目中播下怀疑的种子。
那样的话,将来他和夏夏的日子要怎么过?
他不能让一只毫无经验的小白兔,冒冒失失去跟两只阴险狡诈的大灰狼斗智斗勇。
他输不起。
见夏温怡和何清远之间的气氛僵持住,王书清清嗓子:“清远,也许……”
“不可以!”何清远突然发火了。
他用双手紧紧抓住夏温怡的肩膀,瞪着血红的眼睛低吼道:“没错,我害怕。我到现在都在害怕,我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回到家,你就不见了。不知道万一有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嚼舌根,你会不会怀疑我,会不会再次抛弃我。
夏温怡,我这个人确实很软弱,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五年,再也不想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再也不想每天面对冷冰冰的屋子,带着毫无希望的幻想进入梦乡。
夏温怡,我告诉你,如果你敢逃跑,我就把你和忘忘都关起来。哪怕关一辈子,哪怕一辈子都不让你们出去,我也认了。所以,你不许去,不许去接触我爸妈,你听到没有?”
夏温怡呆住了。
过了好几秒钟,她的眼泪才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夏温怡知道,那五年的分离,是何清远的硬伤。
就像她心里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口一样,何清远的心里,也一样有道疤。
那样的伤,太深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弥合的。
夏温怡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她会用她的温柔,以及她的爱,一点点抹平何清远的伤。
她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
可是到了今天,现在,她才知道,何清远的这道疤会那么深。
丫儿那些年被逼迫得患上抑郁症,是不是,清远,其实也有抑郁症?
原来,当初她不负责任地悄然离去,伤害他这么深。
“清远。”环住何清远的腰,夏温怡把自己整个缩进他怀里:“对不起,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但是,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爱了你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啊!我把自己从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爱成了黄脸婆。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多少女人能这样爱你?
现在,我好不容易成了你妻子,好不容易抓住了你的心。我是傻的吗?要逃跑,要抛弃你?大家都在努力,都在往前跑,我不想拖你的后腿,变成你的累赘。你要我怎样跟你发誓?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爱你清远,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但我不想变成一个废物。就像王书说的,既然我们有一个更柔和的选择方式,为什么非要鱼死网破?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已经回来了,忘忘也回来了。你父母,还有你们说的那些何氏居心叵测的人,还有那个慕天佑,难道他们就真的不知道我和忘忘的存在?还是,你想看见有一天,再发生五年前那种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