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书一本正经点头:“还别说,别人的老婆,确实好!”
“嗤……”慕景宸笑了。
“嘿!”王书也笑了。
“去看看清远吧!也和夏夏、忘忘见个面。”慕景宸拍拍王书的肩膀:“清远醒过来都快两个月了,身体也养得差不多。我听可可说,这几天大概就要出院。可你,一次都没有去探视过。难道,你准备这辈子,都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哪有这么脆弱?”
皱了下眉,王书又说:“我不是怕清远,也不怕夏夏,我……有点怕忘忘。”
“怕忘忘?”慕景宸不解。
“你说说看吧!忘忘是不是小白眼儿狼?”王书满脸悲愤:“那段时间,清远性命攸关,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夏夏也没时间管她。就我,我这个假爸爸,天天带着她。然后,我跟小灵子天天给她做心理辅导,天天开导她,我他妈的都快成心理学家了。
可是有什么用啊?这小丫头恢复之后,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王书爸爸,你没我爸爸厉害,我爸爸是超级奥特曼,你比他逊’。我擦!当时听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景宸,我养了她四年,整整四年啊!我把她当我的命根子,恨不得把心掏给她,这小丫头,她……她……”
王书说不下去了,眼睛里水波荡漾。
慕景宸拍拍王书的肩,轻叹:“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王书怔了怔,没说话。
慕景宸看他一眼:“你说,我们俩,谁更亏?”
“嗯?”
“你已经很不错了,这四年里,忘忘都把你当成她的亲爸爸,唯一的爸爸。她不知道还有个清远存在,不知道她还有另外的爸爸。忘忘排斥一切所谓的爸爸,不管是谁,都排斥。所以,你至少还拥有那完整的四年。可我呢?”
“嗤……”慕景宸自嘲地嗤笑一声:“我算什么?我可是亲眼看着好好和月月生下来的。而且,每个星期,我都飞去芝加哥看他们,和他们在一起,陪伴他们成长。但那又怎么样?在好好和月月心目中,他们的Uncle文,依然是无法替代的唯一。”
“啊?”王书吃了一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
把烟头摁灭,慕景宸又点燃一支:“可可带着好好和月月回国后,基本上每过一阵,好好和月月就会问可可,Uncle文什么时候回家?回家啊,孩子们心目中的家。
好好和月月确实比别的孩子聪明,他们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问我,所以,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但,他们会去问可可。王书,你觉得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好好和月月心目中,芝加哥的那个家,是他们和妈咪还有Uncle文的家,那是他们四个人的家,即便我每周都去看望他们,那也是他们四个人的家。那个家,对于他们来说,是谁也挤不进去的。
你觉得你冤,我不冤吗?我都没给过文轩任何机会,但文轩还是跟个鬼魅似的,牢牢占据了好好和月月的心。我能怎么办?
后来我又想,我是个赢家,都这么难过。文轩呢?他会不会更难过?最重要的是可可,她是不是比我们任何人都要难过?”
王书呆愣愣地看着慕景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问:“景宸,你觉得,可馨爱过文轩吗?”
“那你呢?”慕景宸反问:“夏夏爱过你吗?”
“我……”王书苦笑:“没有吧!她怎么可能爱过我?”
“不可能吗?”慕景宸把打火机递给王书:“说起来,你和夏夏的感情,应该比可可和文轩的更深一些吧?可可偶尔会一个人发呆,看着玫瑰园中,我为他们搬回来的那个熟悉的家发呆。你觉得,她是在想谁?”
“还有这样的事儿?”王书惊到了:“那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有资格生气吗?”慕景宸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俩都属于比较霸道自私的那种人,都想拥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但是王书,你有没有想过,记忆这种东西是无法抹杀的?
我不知道可可到底有没有爱过文轩,但我敢肯定,文轩对于可可来说,一定是生命中特殊的存在。他们的曾经,他们一起携手度过的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他们一起抚养好好和月月的那段日子,都是我参与不进去的。我妒忌,但是,我更感恩。
我很感激文轩,是他,在我缺失了丈夫和父亲这个角色的时候,像座山似的,稳稳屹立在可可他们母子的身后。是他,全身心地在保护可可他们,在爱着他们。我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妒忌?凭什么不乐意?
如果,这就是我这种霸道、自私又冷酷的家伙,必须要走的宿命。那么,我认了。人这一辈子要经历那么多,岂能事事都如意?我知道可可爱我,知道好好和月月最喜欢我,这就够了。我干吗非要把文轩从可可和好好、月月的记忆中强制性抹掉?让他们恨我吗?
总不能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被我慕景宸一个人占了吧?我已经成为人生的最大赢家,不过把老婆、孩子的那一点点爱,那一点点过去的记忆留给了文轩,我很知足,也很幸福。
所以,我也同样相信,你在夏夏心目中,一定也是个特殊的存在。是不是爱我不知道,但是,可可连做文轩的女朋友都没答应过,这样她都会怀念文轩。夏夏都自己说要嫁给你,难道,她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觉得,现在可怜的人不是你,是清远。他有多憋屈?有多难过?忘忘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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