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波才轻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安营扎寨,明日鼓声一起,攻城!”
裴元基立刻往黄巾大军的右侧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鼓声,“咚!咚咚!咚咚咚!”
周仓这才招了招手悻悻的带着身边的黄巾信众往队伍里面走了过去,鼓声悠长,飘入远方。
黄巾军团每隔一个步兵方阵也会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响应,自然,黄巾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城门那里聚拢。
朱儁心有不甘,他双手重重砸在墙垛上面,怒目圆睁,因为愤怒,声音都变形了:“将军,这是对我的侮辱。”
朱儁顿了顿,沉声说道::“我要出战,被那个该死的黄巾匪徒如此侮辱,我的颜面荡然无存,与其如此的苟活着,还不如出门大战一回,就算死又何妨。”
一旁的孙坚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大人,末将不才,愿率募集的义兵,出城迎战。”
“文台,公伟,还请稍安勿躁,身逢乱世,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呢?”
皇甫嵩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看着身后的都城洛阳,轻声说道:“想想吧,我们可是洛阳最后的屏障了,如果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皇上怎么办?大汉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皇甫嵩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幽幽说道:“慷慨赴死易,救扶社稷难。”
此时,秦钟的那一句“若以小利计,何必披征衣!”一直久久回荡在皇甫嵩的心中,对于功名利禄他一大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没有那么热衷!
身边的朱儁和孙坚闻言均是面色一怔,他们的确没有想这么多呢,只想着能够拼死一战。
只对面对着人山人海的波才黄金军团,他们的胜算能够有多少呢?
皇甫嵩的眼眶之中晶莹的泪花在闪动,他的右手捏紧了腰间的佩刀,他何尝不想与下面的周仓他们这些黄巾军决一死战呢。
只是,皇甫嵩的身后是都城洛阳,身上的肩负可是大汉的安危,区区个人荣辱真的不算什么!
视野之中黄巾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些通红的篝火依然在无声的叙说着刚刚的故事。
皇甫嵩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传递下去,士兵轮番休息,三更之后全体备战,弓箭,滚石等等全部准备妥当。”
朱儁闻言,心中一震,莫非黄巾士兵后半夜会来攻城吗?
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云梯、攻城车、攻城锤等等器械,当然了,打死朱儁他也不相信波才的黄巾军团会有如此完备的器械。
否则的话,波才压根就没有必要费尽口舌,编排了如此一幕不堪的嘲讽戏剧激怒他们呢。
黄巾士兵并没有走远,他们在离长社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帐篷并不是很多,周仓他们这些渠帅自然是组织部分黄巾信众去身后砍一些树木回来。
部分黄巾信众则是开始埋锅做饭,劳累了一天了,真个人如同散架了一般呢。
不一会儿,炊烟袅袅,四散而去,间或夹杂着豫州、衮州、东郡等地的口音。
对于大部分黄巾信众来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才是他们的生活呢,舞刀弄枪的战斗他们没有兴趣,甚至都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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