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知道啦。”
阮夫人意外的抬起头,“今天怎么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以前都要她说好几遍,有时候还不听话,偷偷叫了赵天一起出去。
阮黎叹了一口气,“谁让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可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你?”阮夫人被她老气横秋的语气逗笑了,“你要是有责任感,外面关于你的传闻会那么离谱吗?”
“那是因为传谣言的人嫉妒我。”阮黎摊了摊手,空虚寂寞道,“没办法,谁让我投胎的技术活比她们好呢。”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阮夫人戳了下她的额头。
阮黎抚着自己的额头,“好啦,我不说了,我回院子换衣服。”
“这丫头。”阮夫人失笑的看着她跑了。
“小姐一向古灵精怪。”一旁的王婶笑着说道。
天黑之前,赵天果然来向阮黎报告,面完才跑回家。
阮丞相回来后,跟阮夫人和阮黎吃完饭就去书房,阮黎跑过来敲门,得到首肯就推门进去,看到阮丞相坐在书桌前看书,两边各掌着油灯,将书房照得很亮。
“这么晚,怎么还不去睡?”阮丞相头没抬便知道是阮黎。
阮黎关上门,搬起边上那张专属的椅子坐到他面前,一脸渴望地盯着阮丞相,“爹,我今天在状元楼遇到贺蘅了,他告诉我孙家被判流放也有您的功劳,您怎么不早跟我说啊,赵天说的都是添油加醋的,其实没那么严重,您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人物,破坏了您在朝中的立场。”
“也是衡王说的?”阮丞相放下书,看着她。
“那倒不是,有一部分是娘说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猜的,娘说最近局势不好,让我安分一点。”
“就算没有你的事,朝堂也平静不了,你娘说的也没错,科举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衡王在文人圈中名望很高,又被陛下钦点为科举考试的负责人,若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是一次好机会,但明王和誉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衡王羽翼壮大,所以这场科举考试怕是要出点问题。”阮丞相没有避讳的将一些事告诉她。
阮黎忍不住为爹竖起大拇指,还真被他说中了,这场科举考试确实要出问题,但不是一点问题,而是很大的麻烦,不过她是真没想到今年的科举考试负责人是贺蘅,这也说明考题泄露很可能是针对他。
“爹,我打个比方啊,如果科举考试的题目泄露了,贺蘅作为负责人,会不会有事?”阮黎试探地问道。
“衡王是出题的考官,又是负责人,题目若真泄露了,必定是他的问题,责任逃脱不了的。”阮丞相倒也没有多想,他并不希望女儿真的什么也不懂,因为只要她主动问,能说的都不会避讳。
那就麻烦了。
阮黎担心会牵连到爹,本来不打算掺和这件事的,可是她和贺蘅已经是朋友,朋友有难,她既然知道了,要是再置身事外,那跟她讨厌的阮如曼有什么区别。
怕被阮丞相察觉到什么,阮黎不敢问太多。
第二天早上,她还没去找赵天,赵天就主动跑过来找她,还带来一个消息。
“姐,可惜你昨天和衡王走得早,没有看到,阮如曼和谢皓勾搭上了,我亲眼看到他们在状元楼后院私会,结果被人撞见了,听说谢皓承诺会在这几天上阮府提亲。”
“哦。”阮黎反应很平淡。
赵天还以为表姐对这件事会很感兴趣,可这反应却不像,“姐,阮如曼马上就要嫁到谢家,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谢家虽然不如咱家,可是谢皓的爹怎么也是三品官员,阮如曼真嫁过去,岂不是便宜她了,她之前还想害死你。”
“你都说谢皓的爹是三品官员,阮如曼虽然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可到底是个庶女,谢家怎么看得上她。”哪怕昨天没有听到系统的话,阮黎也早有所料,她又不是真那么大肚的人。
赵天眼睛一亮,“姐,你不会是想说,谢皓不是真心喜欢阮如曼,是因为其他原因?”
“谢皓是明王的人,明王一直想拉拢我爹,说不定是想从阮如曼这里挖一道口子,好下手,反正娶了阮如曼也不吃亏,而且听说谢家主母是个很强势的人,阮如曼表面顺从,其实天生反骨,对权利看得重,她嫁过去一定会想从谢家主母手里夺权,这样的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猜会发生什么事?”阮黎一边说,一边从容的在额上描了朵花钿。
“哈哈,还是姐厉害,那我们岂不是要反过来撮合这桩‘喜事’?”赵天大乐,恨不得阮如曼快点嫁进谢家。
阮黎给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他们那么积极,还用得着我们撮合吗,你别管这件事了,我另外有件事,你去帮我查查。”
“什么事?”赵天摸摸鼻子。
“帮我查三个人,不过我只知道他们姓什么。”阮黎提前告诫。
赵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吧。”
两人正琢磨着,春花就兴高采烈地提着一个盒子进来,说是衡王府差人送了这东西过来,指名是给阮黎的。
阮黎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稳稳当当的摆着三碟精致的点心,下面压着两本书,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贺蘅承诺送给她的话本。
“姐,衡王怎么又给你送话本了,月山居士都两年没写话本了,他退隐前最后的话本就印了十套,其中一套竟然在衡王手里。”赵天羡慕的看着她手上的话本。
阮黎摩挲着话本的表皮,她也没想到是封笔的月山居士,这位可是她的偶像,这下欠贺蘅的情更重了,看来只有找出泄题的罪魁祸首,才能报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