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着我的发,我的面庞正好可以抵在他的臂弯。无法否认,没有哪个时刻,能比待在他身旁更令我有安全感。
不论是吵架还是争执。
难道,我……
“皮外伤而已,又死不了人。只是要每天躺在床上,想想都觉得无趣。”他还有心思说笑。
我阖眼,又睁开,缓吸一口气,说:“下次别再这样了,别再因为我受伤。否则一辈子我都还不清了。”
我发梢的五指落在脸颊上,他轻轻捏了捏,哼笑一声:“你早就还不清了。那,回去后,你还要走吗。”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震,猛然撑起身子看向他。“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留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吧?!”
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荒唐,可是思路就把我往这上面带去。
他下意识想坐起身来,又牵动了伤口,微微皱了皱眉,语气沉道:“瞎说,我还能我自己过不去!”
我赶紧让他平躺下别乱动,“那你先别管我走不走,先把伤养好再说!”
小张敲了门进来,将药递给他,并说:“顾总,明天医生还会再来换药。”
顾余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小张和我对视一眼,将我们的猜测说了出来。顾余风黯了黯眼光,似乎在思考。
“你找人查一下昨天的监控。”他对小张说。小张应声走了出去。我就成了保姆,开始伺候起顾余风的日常来。
连着三天,每天都是给他喂药喂吃的,医生来换好药重新包扎后,就又轮到我了。
小张也只查到那三个人不过是当地的小混混而已,目的还不明确,关于背后大鱼的线索也若有若无,没什么头绪。
晚上我靠在顾余风肩头睡去时,迷糊中只感觉一双大手一个劲的将我往一个温柔的胸膛揽实。
又过了两天,顾余风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开始愈合了。转眼我们来澳门也待了快一周。
本来接连着几天顾余风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可是却不想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意外,于是之后的安排就全被临时取消了。
期间那个威廉绅士还来探望过他,两人关着门在房里说了许久,我只是在外面等着,也不去参和。
到第六天的时候,顾余风就安排回程了。
小张弄了个轮椅推着他上了飞机,两三个小时候便到了。
回了别墅,顾余风就跟着小张进了书房,看上去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而我已经感觉累得快散架了。
素姐逮着我不停的问:“怎么回事?少爷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她是护主心切,我明白的,可又不好说是因为我才让顾余风受伤的吧。于是只好左右为难的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素姐脸上的担忧之色还未消退,又一头扎进厨房要给顾余风弄什么十全大补汤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将自己摊煎饼似的摊在床上。身形俱疲的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