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又让店老板炒了几个菜端上来,而程大胆也喝了几瓶啤酒。
胡大仙问他,喝了酒还能开车吗?
程大胆说,没事的,往那里去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闭着眼睛都一样开车。
胡大仙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他。
程大胆只顾着低头喝酒吃饭,根本就没在意他。
胡大仙的眼睛瞟了瞟程大胆的右手,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掌上长着六根手指。
我们那管这样的手叫六指,也叫鬼手,据说多出来的一根手指是用来吃鬼饭的。
看来这个人果然有些不同。
程大胆的饭量很大,看得我们有些目瞪口呆的。
程大胆也不问我们去禾巴村做什么,只是闷着头吃饭。
终于抹了抹嘴说,吃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店老板很担心的说,天黑了,你们还是在县里住一宿,明天再去吧。
程大胆说,禾巴村多得是空房子,随便你们住,你们不是着急吗?赶紧动身吧。
然后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不一会汽车声传了过来。
看清楚那辆车之后,胡大仙忍不住吐了好几口口水,骂道,“妈的,真晦气!”
我这才看清楚,程大胆开着的是一辆殡葬用的拉尸体的车。
不过我已经有了精神准备,因为店主人说过,程大胆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
程大胆坐在车里把车门打开,跟我们说,二位委屈一下吧,我这辆车拉死人,很少拉活人的,所以后面没有座位,你们就将就着蹲一会吧。
胡大仙皱着眉头走进微型的后面,蹲在那里,我也苦笑蹲在他的旁边。
程大胆踩了一脚油门,微型发出嘎嘎嘎的声响,就跟一个疲惫的老头似的,吭哧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启动了。
微型顺着路一直往前开,程大胆边开车边跟我们说,别人都管我这辆车叫有去无回,因为拉着的人没有能回来的。
胡大仙又连呸了好几口说,兄弟,您嘴下留德吧,我们还想要活着回来的。
听到他的话,程大胆忽的回头看着他问,你们要去禾巴村,难道还想回来吗?
他去过几次禾巴村,知道的情况肯定比店老板知道的多。
我就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程大胆说,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好多去禾巴村的人,这个月我已经拉了有十几个人了,结果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回来的。
胡大仙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人家回来又不会通知你。
程大胆嘿嘿笑着说,屁大个县城,来个新人大伙都知道,我说没有回来,肯定就是没有回来。
我问他,禾巴村有什么好东西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去?
程大胆嘿嘿笑着问我,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们二位,你们到那里去干什么?可别跟我说去找什么亲戚之类的。
他的话还真把我们给难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好,遇到这个明白人怎么编假话都是没用的。
程大胆见我们没有回应,也不再追问,而是叹了口气说,前两天拉了三个女孩子,也说是去禾巴村看亲戚的。
她们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我看着很可惜的,就劝她们别到那里去。
我当时也是好心,谁知道她们非常生气,还把我骂了一顿。
以后我再也不多说话了,只要给钱,我就负责送到地方,至于能不能回来,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胡大仙好奇的问,你没有进过村子吗?还有那几个女孩你真的确定没有回来?
程大胆说,我又不是去找死,干嘛要进村?一般都是到村口就把车停下,让人下了车之后,我就往回开。
不过那天我真的有些不放心那几个女孩,她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的,长得也挺好的,就在她们进村之后,我停住车也跟着悄悄进了村。
程大胆轻车熟路的开着车,跟我们讲着,或许是喝了几瓶酒,他的脸红扑扑的,也很爱说话。
我跟胡大仙都听着他讲,其实我们一直也对禾巴村有些好奇。
程大胆说,他也是第一次进村,那几个女孩顺着村里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果然大白天的,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程大胆虽然以胆大著称,可是却也有些毛骨悚然的。
他说,跟着女孩走到村子的中央,那里有一棵很高大的柳树,女孩们在柳树下面停住了,仍旧在叽叽喳喳的说笑着。
在柳树下面有一眼老井,老井上的井绳都烂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孩同时往井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