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挣钱还你。”林夭然说。
事到如此,她只能抗下这笔巨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还清。
宫朔看着他笑了笑,说:“果然识大体,不过工作要由我来安排。”
林夭然还是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工作?”
他说:“很简单,陪客人聊聊天,偶尔喝点酒。”
林夭然瞪大了眼看着他,那一声不正要说出,宫朔抬起食指抵着双唇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林夭然这才幡然醒悟,宫朔这根本不是在寻求她的意见,他只是在告知她结果,而她要做的只是服从,无条件服从。
宫朔又轻飘飘说了句:“不然你以为你要怎么还债?就算是卖器官也凑不齐一千万,我有时间跟你耗?”
林夭然只觉得脊背生寒,那个好字卡在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一个衣着十分光鲜的男人进来,说:“宫少,人送来了,不安分。”
宫朔嘴角一弯,兴致非常好的说:“正好,带进来。”
他指着林夭然说:“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铜雀台的规矩。”
林夭然登时浑身冰凉。
铜雀台,延城最大的风月场,她居然被带到了这里……
林夭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单手拎小鸡一样拎进来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还在大喊大叫,只不过早就没了形象。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不就砸了一张桌子吗,老子赔你一百张!我警告你们!识相的马上放了我,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王八蛋!快点放了我,你们怎么不去死!”
女孩骂的声嘶力竭一直挣扎个不停,却始终摆脱不了那个男人的桎梏。
林夭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真的不认识宫朔还是装不认识,她深深地为她感到担忧。她骂的越来越难听,这也意味着,她的下场会很惨。在宫朔面前如此嚣张还让他去死的人,在延城也数不出三个来。
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林夭然是后来才知道他叫易波,他走近了几步,捏着那个女孩子的下巴,非常绅士的说:“哥哥告诉一个生存法则,打碎了东西,该道歉就要道歉。”
那女孩子怒瞪着易波。
易波又说:“你知道谁送你来的吗?”
林夭然清晰的看到那女孩子愣了一下。
“你小男友是齐家那小子吧,就是他送你来的。”易波说。
温润的嗓音,暖心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比毒蛇还要残忍几分。
那女孩子疯了:“你胡说!”
林夭然艰难的呼吸,脑子蹦出一个念头……会不会?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爸爸不会这么做!
就在林夭然自己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易波打了个手势。
房间里刚刚那十七个人突然全退了出去,然后又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加上刚进来的那一个,四个同样魁梧的彪形大汉。
房间里一下子就空旷了不少。
最后进来的那个人关上门,易波理了下袖口,非常绅士的对那个女孩子说:“铜雀台的规矩,你这次可要记清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把林夭然拉回现实。
林夭然吓的全身都在发抖,别过头,不敢看。
宫朔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转了回去,林夭然下意识要闭眼……
“敢闭眼下一个就是你!”宫朔的声音在林夭然耳边响起,这是她听过最邪恶的声音,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灵魂都在颤抖。
林夭然怕极了,她瞪大了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整个过程。
最后,林夭然瘫在地上,看着那个女孩子被抓着头发拖出去,地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又涌进来一拨人,把地板擦干净,恢复原样,所有人神色都非常漠然,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刚刚的话都记得了吗?”宫朔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夭然只觉得胸口压了块巨石,憋得她呼吸都灼痛难忍。
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记得。”
“唔,”宫朔笑了笑说:“你的回答呢?”
林夭然全身僵硬,颤声说:“好。”
宫朔点了点头,说:“很好,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强迫别人点头,既然是你自愿的,就跟着易波,他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临走,宫朔笑着打量林夭然,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林夭然已经完全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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