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样?”我做好了最差的准备,哪怕是一个植物人,我也养他一辈子。
“孩子因为肌饿过度,又吞了很多安眠药,可能会造成四肢瘫痪……”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厉少谦显然不满意这结果:“不可能,你们这医院全是庸医,我要转院!”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
想象这三天,辰辰一个人被关在医院里,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他又饿又冷,他喊妈妈,等来的却是一片黑暗,他该多么害怕无助。
我握紧拳头,后来便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一张电话卡,是厉少谦的电话卡。
我把他捡了起来,再匆匆往外跑。
“西西,你去哪里?”厉少谦问我。
“你听着,你最好把我儿子治好,否则我让你跟他陪葬!”我狠狠地盯着厉少谦。
厉少谦顿了顿,再次回去跟医院沟通。
……
我换了厉少谦的电话卡。
立刻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国际一位顶尖的医生。
我告诉他辰辰所在的位置,让他马上过来。
接着,厉少谦的助理也打电话来了,说新闻稿已经准备好了,问我婚礼还取消吗?我说娶消,马上让媒体发布,至于沈婉如的事情先不要报警。
现在是网络时代,通稿一发,便到处可以看到厉少谦的离婚的消息。
很快,沈婉如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我摁了,再给她回了一条消息:去枫城旧码头等我。
……
我没想到沈婉如这么快就来了,大概是因为厉少谦的手机从来不让人碰吧,她没有想到我会拿到厉少谦的电话卡。
枫城码头是一个废弃的码头,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经过了。
我走到一个水塔上面。
那水塔大概有四层楼高,我站在水塔的顶端,看着沈婉如的车开过来,再停下来。
我是开厉少谦的车来的,沈婉如把车停在厉少谦的银灰色保时捷旁边,她没有怀疑。
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到水塔上面来。
她再警觉地看了一圈厉少谦的车,没有怀疑便跑上来了。
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听着高跟鞋“咯咯”的响声,从远到近,而我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根铁棍。
铁棍是在下面捡的,我打算等她上来后,再一棍子将她打晕,然后将她绑在这里饿个七天七夜,让她也受一下我辰辰的痛苦和无助。
高跟鞋的声音突然放缓了下来,接着是沈婉如的喊声:“少谦,是你吗?”
“少谦,你再不现身,我就走了。”
沈婉如突然就冷笑起来:“你不是少谦,你是安西西对不对?安西西,你给我出来!”
我没有动,现在不是袭击的最好时机。
沈婉如见我不出来,索性就走上来了,她应该是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嚣张地朝我喊道:“安西西,既然我人到这里了,那我也不怕你,你想怎么着,说吧?”
我走了出去,看着沈婉如拎着一个小包,打扮得十分精致,大红的唇,大红的指甲油。
我提着铁棍朝她走了过去,而沈婉如一点都不担心,像是有备而来,并且从包里拿出来一根伸缩的警棍,拉开,一点都不比我手里这根短,估计她的还带电。
她轻蔑地朝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了?本来我以为在这里的人是厉少谦,我打算将他击晕再绑回去,让他死也当我的老公的,没想到来的人是你,好,那我就先把你解决了。”
我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沈婉如,你真是够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