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仰止!”Lance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你不是已经……”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男人猛然投来的那两道煞气凌厉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有冷意从心底里泛起,Lance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幅画面——还是那张英俊冷漠的脸,还是这摄人心魄的气势,是男人在林中受了重伤的的模样。
他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陆仰止为了救他替他挡了子弹。
就算没有死在那里,至少也该重伤昏迷才对。
看他这张青苍的病容,眉头紧皱,冷汗涔涔,好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你们潘西家的事自己解决。”陆仰止单手持枪,目光沉滞,一字一字道,“别扯上她,否则我让你们用一辈子来后悔今天发生的一切。”
Lance低笑,“听听这话,多有意思。”笑声渐渐收敛,他阴测测地说道,“陆总,现在人在我手里,你有本事就现在开腔毙了我!”
话说完,他看到男人额头上跃出的青筋,握着枪的手一寸寸收紧,枪口就对着他的方向,却,始终没有动作。
Lance又挑了下眉,“怎么不动?”似是恍然大悟般,拎了拎手中女人的领子,“怕伤了伯爵小姐吗?”
唐言蹊被他这样拎着,脖颈出白皙的皮肤已经起了微红的印痕,陆仰止看到就觉得源源不断的怒意从神经末梢处汇聚到心底,即将炸裂,“别拿你的脏手碰她!你想要什么条件,说。”
“哎呀,看来陆总终于搞清楚状况了。”Lance嗤笑,“这才对,现在她在我手上,这盘棋怎么下,我说了算。”
又看了陆仰止一眼,Lance道:“把枪放下,放在地上,退后!”
陆仰止没有丝毫犹豫,依言做了。
“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你何必非要进来搀和?”潘西大公子皱眉,似乎有些不解地瞧着男人受制于人的模样。
他可还记得林中属下来报的时候说了这个男人是如何单枪匹马冲进为Lance布下的陷阱里力挽狂澜,逼得他的人节节败退。
也是,和路易·美第奇那头堪比野兽的男人交好的人,能是什么善类?
而他现在居然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威胁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陆仰止根本不理会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目光只紧紧锁着Lance手中垂着头的女人。
他无法想象刚才潘西大公子说的那几句话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是疼了,还是怕了,为什么不抬头看看他?
陆仰止的心脏拧得厉害,浑身上下所有的伤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处来得难受,难受到他几乎承受不住。
看不到她的眼睛,他根本无法判断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又或许……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
“不如我们合作吧,陆总。”潘西大公子笑着走到他身旁,“反正我们的目标都是要救伯爵小姐。”
陆仰止终于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动,气势凌人,“合作?你也配?”
潘西大公子被他一言骂得很是下不来台,笑脸僵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恢复如常,“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刚才在林子里救了那个孽障?”
陆仰止不言不语,一双冷寂的黑眸如同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不远处的男女,像蛰伏着没出笼的巨兽,让人忌惮到无法呼吸。
“我不会让他死在你手里。”良久,陆仰止漠然启齿,说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潘西大公子脸色微沉,“你这是要站在他那边?你看清楚,他手里绑的可是你的女人!”
男人倨傲的下巴弧度一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想要的,就算是他的命,他又怎么舍得拒绝。
潘西大公子还来不及深思他这话里的含义,就见他身形一晃,险些倒下,最后单手撑着地面,又挺拔着身躯重新站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唐言蹊也听见了,看见了。
她别开视线,更加不敢抬头去看那双过于深沉晦暗的眼睛。
那其中灼人的温度会烫化了她——大约就像是,在黑夜里待久了的人,第一眼看到阳光,不会觉得温暖和光明,而是刺眼。 “你想要潘西家的继承权?”饶是陆仰止万分克制压抑,气息的紊乱还是被放大得一清二楚,“这种手段真是下下策。如果你再不放了她,我保证就算你接手潘西家,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放了她,事情
还有转机。”
Lance闻言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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