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想起婚礼上,阿史那术在祭祀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人刺杀,而轩辕长安却好端端的,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所谓刺客,其实就是徐子渊的人马。
轩辕长安是徐子渊的表妹,两人沾亲带故的,想不合作都难。
轩辕长安能顺利嫁给阿史那靖做大漠皇后,除了她的身份以外,估计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云汐被带进了十方城,说是城,其实就是座营寨,完全是按照军事驻地来修的,地势高险不说,还很坚固,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云汐现在的身份是人质,被安排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屋里,离徐子渊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
小屋里生了火,呆久了熏的脑袋生疼,云汐想出去透透气,却被两个门卫给拦住了。
靠,当人质的滋味真不爽,完全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云汐不耐烦道:“屋里炭火气温太大,要是把我熏死了,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训练有素,跟没听见似的,门神一样杵着。云汐火大:“喂!这就是你们对客人的态度?”
“怕熏着,就把火盆撤了好了。”
徐子渊站在屋外,笑的不怀好意。
在自己的地盘,他也始终戴着面具,可见他对自己的伤疤很是耿耿于怀。
火盆撤了的话,更冷,明天早上肯定成冰棍了。
这个死土匪!
云汐忿然道:“在屋里呆太久了,头很晕啊。”
徐子渊轻笑:“我说了,嫌头晕,就撤火盆,你自己选了。”
这人比起阿史那靖可要危险多了,云汐当然不会指望这种人会有同情心。
好吧,姐忍了。
云汐转身就往屋里走,徐子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骤然发力让她贴近,冰冷可怖的面具在眼前放大,云汐只觉得这个男人从内到外都透着阴鸷无情。
徐子渊挑起薄唇,笑容冷魅:“我也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他邪肆的呵了口气:“不如,你去我房中住,那里绝对不会头晕。”
靠,土匪耍起流氓来,可是件麻烦事儿,云汐可不想落草为寇当女土匪。
尽管前途很渺茫,可是她也不想被徐子渊这种人占了便宜。
云汐扬起脸,笑靥如花,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和丑八怪同处一室,我会睡不着的。”
徐子渊面具下的脸陡然变色,谁给这个女人这么大胆子,敢直接拿刀捅他心里的伤疤。
徐子渊本来也是风流倜傥帅哥一枚,毁容破相,是他生平最大憾事,所以他最恨别人说他是丑八怪。
好大胆的女人!
徐子渊的脸冷凝成冰,马上就要掀起风暴,如果云汐是个泥人,这会儿只怕就被他给捏碎了。
可是云汐不是泥做的,她可是有脾气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云汐绝对有这个胆识。
徐子渊一手掐上她纤细的脖颈,眼底浮起血腥味道:“轩辕奕的女人,果然够劲儿。”
他忽然俯身,嗜血的在云汐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一字一顿道:“有爪子的猫,爷不喜欢,等磨磨你这脾气,爷再要了你。”
徐子渊松手,披风一甩,气势汹汹的离去。
好了,现在是安全了,她得罪了徐子渊,短时间内徐子渊是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只是,跑的了和尚,怎么跑的了庙呢?
十方城固若金汤,就算她武功再高,恐怕也插翅难飞,何况,她并不是什么高手。她的心底浮起深深的无力,怎么办呢?
唯一的指望,就是轩辕奕能来救她。
徐子渊以她为人质,是看中了轩辕奕对她的宠,可是徐子渊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如果她云汐在轩辕奕心中根本不值得那个价码呢?
要是知道,轩辕奕爱江山胜过爱美人,他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么她还是死路一条,甚至,生不如死。
云汐胡思乱想,心乱如麻。
小屋里炭火气熏的头疼,云汐没辙,只好开了窗户,冷风灌进来吹的手脚发僵。
幸好屋里还有一张床,云汐拥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终于不敌疲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就在云汐被徐子渊挟持之后的不久,后殿花园,有人火速来报:“皇上!”
那人一直低着头说话,当他发现阿史那靖居然坐在地上笑,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而跃龙的王爷站在一边,两人之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道。
那人吓了一跳,再看轩辕奕不善的冷凝表情,迟疑了……
轩辕奕没理阿史那靖,轻喝道:“什么事?”
那人开始还有点犹犹豫豫的不敢说,他很怕这个冷面王爷会当场发飙,但是这事情太大了,根本瞒不住,他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公主在松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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