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企图携幼子登基,自称摄政王,垂帘听政。
皇子阿史那瑜被逼带兵出走,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把大漠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围了二十多天之后,终于攻破都城,大肆屠杀,血洗了大漠皇宫,最后登基为帝。
阿史那瑜志满意得之余,决定起兵反周,于此同时,龟缩在周辽边境,已经成了流寇的徐子渊纠集了十万流寇大军,和阿史那瑜里应外合,在跃龙边境烧杀抢掠,严重威胁到了跃龙的安危。
两国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下引起轩然大波,皇帝震惊之余,迅速派兵赶赴大漠平叛。
其中,就有林东儿的父亲,武州总兵林延之。
阿史那靖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似乎从跃龙国土上消失了,云汐猜测,他可能是回了大漠。
大漠现在乱成了一锅粥,阿史那靖的母族也是大漠望族,说不定他回去浑水摸鱼,也是有可能的。
云汐有点后怕了,她发现自己似乎沾上些不该沾的事,比如说放走了阿史那靖。
她怎么就没有把事情往这么严重的层面上想,万一阿史那靖一回去,也起兵反周,也来添乱……
意气用事啊,意气用事,云汐自责不已,看来自己还是做事欠考虑了。
云汐很心虚,龟缩在月桂宫一连十几天没出门,不过,再也没有人来宫里搜查了,似乎那个夜晚,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时间一长,云汐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王府书房。檀香袅袅。
轩辕奕一袭家常绉纱白袍,坐在桌边正抄录佛经,他抄的很认真,像个虔诚的信徒,他不知已经抄了多久,手边积起了厚厚的一叠。
门外有亲卫报:“王爷,陈良求见。”
轩辕奕头也不抬:“传。”
门开了,陈良走了进来:“王爷,淮南赈灾一案,已经有了证据。”
轩辕奕似乎没听到,继续抄经。
陈良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的立在一边。
轩辕奕一笔一划,抄的不紧不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抄完一页纸,把笔搁在笔架上,慢条斯理的用一块毛巾擦拭手上的墨迹。
轩辕奕淡淡吩咐:“将这卷经文装订成册,奉到皇觉寺让法师念够七七四十九日,再奉到御前。”
一名立在墙角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把那叠纸收拾整齐,抱在怀里倒退着出去了。
陈良道:“每月三卷经文,王爷诚孝。”
轩辕奕擦完了手,把毛巾随意扔到书案上笑道:“比不得四弟,刺血抄经,那是多大的孝心。”
陈良笑笑没说话,从怀里抽出一封密函,递到轩辕奕书案上:“王爷,这是刚从淮南传来的。”
轩辕奕撕开信封匆匆浏览,他唇角浮起了笑意,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看来时机终于成熟了,心诚则灵,我这经没白抄。”
陈良道:“明日就会有人上表,弹劾田修贪墨淮南赈灾款一案。”
轩辕奕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长眉微皱:“大概有多少人?”
陈良道:“不会少于三十人。”
轩辕奕的眸底泛起冷鸷笑意:“很好。太子那边呢?”
陈良道:“太子殿下虽是监国,但是已经有多日未曾处理朝政了,皇上近来身体抱恙,都是皇后娘娘亲自照付。”
轩辕奕冷笑一声:“皇后,哼。”
轩辕奕抬眸道:“你下去吧,有事再来报。”
陈良领命而去。
轩辕奕缓缓踱到敞开的窗边,那里新开了一排美人蕉,亭亭玉立如二八佳人。
有些事情,总要双管齐下才好。
太子,大公主,哼。
大漠的事情还没眉目,淮南又出了大事,早朝的时候,有三十一名官员联名弹劾淮南巡抚田修纵容下属贪墨淮南赈灾银四十万两之多。
而且,证据确凿,直接呈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田修,众所周知的铁杆太子党,淮南赈灾银的下拨,也是由太子亲自主持的。
皇帝当朝震怒,斥责了太子,并且当场剥夺了太子的监国权。把和此案有关的官员五十几名都下了刑部大狱,命刑部严查此案。
这还不算完,几天后,皇帝宣布了一个很奇怪的任命,任命大公主轩辕长风主持太学以及恩科事宜。
所有人大跌眼镜。
轩辕长风这都吃斋念佛,寡居了多少年了,这会儿陡然冒了出来,还直接去了太学,虽然比起吏部,兵部这些要害部门不算重要,但是这个决定本身就很令人匪夷所思。
皇帝一向擅长帝王平衡之道,太子犯错,按照常规,那也应该是轩辕奕和轩辕云焕复宠,可是这两个人还继续禁足的禁足,不准进宫的不准进宫。
大公主是女子,皇帝怎么会想起了她?难不成想弄出个皇太女不成?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那就是轩辕长风又重新走上了政治舞台,从幕后走上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