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云蓉的人自然是不好打发的,难怪轩辕奕要特别的提醒她。
云蓉专门在轩辕奕不在的时候来找自己,其动机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那肯定是不纯不良的。还说有要事,毛的要事,难不成还请自己吃饭叙旧不成?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热情笑声,是慕春的声音:“霓裳姑姑您怎么来了?”
一个沉稳女声道:“太子妃请公主到东宫叙话。”
慕春的声音很欢快:“那奴婢去帮姑姑看看,公主起来了没有。”
青珠脸色一变,云汐更是怒意陡增,一把扯下帐幔:“就说我不舒服!”
话音一落,门就开了,有脚步声踏了进来,慕春小声在外间道:“青珠,公主醒了吗?”
青珠一掀珠帘走了出去,冷笑一声:“我说外边谁那么呱躁,弄了半天是慕春姐姐,也难怪,东边的都是贵人,自然人人上赶着去巴结,连自己家主子都不管不顾了。”
慕春被抢白,脸上讪讪的,不过她和夏晴一向都以皇后宫人自居,加上云汐待她们客气。
所以也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见青珠咄咄逼人,慕春也不示弱,一抬下巴道:“我不过是白说两句,青珠姑娘哪里就生那么大的气了,再说,霓裳姑姑是太子妃身边的二品女官,身份贵重,太子妃娘娘派她亲自来,想必是有要紧的大事呢?”
慕春拿太子妃压青珠,可是她搞错了对象,青珠也不是吃素的,青珠笑道:“哎哟哟,月桂宫如今是慕春姐姐当家了,不光当了月桂宫的家,连太子妃娘娘的心思您都心知肚明,这事情要紧不要紧,全在您一句话之间呢。”
青珠是个市井女子,说到吵架,月桂宫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慕春哪里是她的对手,三句五句就把她打击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云汐暗暗叫好,青珠果然是员猛将,打的就是慕春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
慕春咬了咬嘴唇:“行,我说不过你,一会儿霓裳姑姑来,你自己跟她说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霓裳早就听到屋里的争执,她何等精明厉害人物,一脚就踏了进来,声音沉沉的:“你们胆子不小,主子还在休息,你们就敢言语争执,反了天了了!”
霓裳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眼睛是瞅着青珠的,慕春暗暗高兴,青珠一脸不服气,但是霓裳是二品女官,身份上压了她一头,只好低头不语。
霓裳清了清嗓子,走到云汐窗边,轻声道:“公主,午睡的时辰已经到了,您该起了。”
宫里的作息时间是有规定的,可是云汐一向不按规矩来,讲究自然睡自然醒,云汐算宫里的客人,所以也没人真的和她计较,随她去了,时间一长,就把这个规矩给忘到脑后了。
霓裳一上来就拿规矩压人,还让云汐说不出话来。
眼看装睡是行不通了,云汐强压心头不快,淡淡的“恩”了一声。
帐子被掀开了,入目一张平凡的圆脸,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利索。
云汐故意疑惑道:“您是哪位?”
霓裳何尝听不出云汐口气里的审视和质疑,她却一点不恼,笑眯眯的福了福道:“回公主的话,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霓裳,太子妃派奴婢来请您去东宫叙话。”
云汐没出声,青珠他们也不好开口,气氛陷入僵局。
霓裳又福了一福道:“方才奴婢逾越了,还请公主恕罪,只是皇后早有旨意,让太子妃娘娘教导各位公主,王妃宫规事宜,奴婢这才多嘴提醒两句,这起居作息,关系重大,万万马虎不得,还请公主谅解。”
霓裳句句不离规矩,句句不离皇后的旨意,让云汐无处着力,分明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云汐扶了扶额头,声音弱弱的:“姑姑辛苦了。原太子妃娘娘美意,我是该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今天不巧,我感觉身体不适,不如改日我再去东宫跟太子妃娘娘赔罪如何?”
霓裳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公主不舒服吗?奴婢略懂岐黄之术,观公主面色红润,肌肤润泽,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青珠忍不住了:“姑姑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公主诳你不成?”
霓裳叱道:“青珠姑娘怕是进宫时间尚短,主子还没开口,你就随便插嘴吗?”
霓裳看似恭敬有礼,其实处处透着嚣张刻薄,让云汐很是不爽,可是她偏偏是太子妃的人,又领着皇后的旨意,你说她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你,而且句句都能把你驳斥的体无完肤。
像霓裳这种有关系有背景的狠人,往往最难缠。
云汐冷冷道:“我身体如何,宫中自有当值的太医记录在案,就不劳姑姑诊断了。”
霓裳不依不饶:“公主既然身体不适,为什么不传太医来看,想必是宫女们疏忽了,那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吧。”
云汐道:“给我诊脉的一向都是顾太医,青珠,你去请顾太医来一趟吧。”
顾太医是轩辕奕的人,他来了,霓裳就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