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东辽群臣不刁难轩辕奕。
“奕王,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我东辽使臣在你跃龙被害一事,还是请奕王给我君臣一个说法吧。”首先发难是一名文职大臣。
轩辕奕并不在意大臣咄咄逼人的语气,转身面对辽帝回道:“陛下,辽国贵使在我跃龙境内被害,于情于理是我跃龙失礼在先,贵使被害一案,我轩辕奕可以代表跃龙给陛下一个解释,只是事关重大,恳请陛下让小王三日后就此事给陛下做答复。”
“为何要等三日之后,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显然那文官不予接受轩辕奕三日后才能给回复。
轩辕奕并不在意文官无礼发难,东辽使臣被杀一案,也是预料之中要被东辽说事,微笑道:“因为事情比较复杂,如果这位大人执意要本王现在说出来,本王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轩辕奕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这边杀人凶手还没押解到上京的原因。
有人出面打圆场说道:“三日,我东辽等得及,希望到时候奕王再不要推辞才好。”轩辕奕看说话的是丞相,丞相是傅太后很信赖的得力臣子,在朝中一言九鼎,也是主和派的代表,其他人见丞相出面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好再纠缠,都不再吭声。
“奕王,本将军听闻,你曾经被山贼擒获,你是堂堂的跃龙皇子,怎会发生这等事情来?岂不说明跃龙境内盗匪猖獗,连皇子都不放眼里,如此这般,看来的确需要我东辽保护你们了,哈哈哈!”说话之人正是东辽震国将军傅恒,语气嚣张,毫不掩饰轻视之意。
轩辕奕并不动怒,微微笑道:“将军,您久经沙场该听说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本王微不足道给盗匪觊觎也不希奇!政之所兴在顺民心,将军是乐见两国百姓流离失所,两国长期战火纷飞了?”
“你?”傅恒被轩辕奕一句话呛的面色通红。轩辕奕不着痕迹损了傅恒几句,傅恒是主战派,当然反对和谈。他本想借机羞辱轩辕奕一番,没想到让人家反将一军,这样摆明了他傅恒就成了战争狂,至天下苍生不顾。
傅恒不甘心,继续说道:“你跃龙兵不强,马不壮,抵御不了我东辽兵强将勇的攻势,自然要借口退缩了。”傅恒的话引起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人附和支持,有人沉默不语,也有人明显愤慨。
“那么请问震国将军,跃龙和东辽两国交战数多年,双方死伤多少将士和子民,妻离子散又何止我跃龙,东辽又损失了多少牛羊,荒芜了多少良田?”轩辕奕一席反问,傅恒哑口无言,顿时面色难看之极,两国交战成胶着状态,都是各有损失,这都是不争事实。
部分文武大臣轮番攻击,轩辕奕都是淡然面对,不温不火,不卑不亢,首先赢得辽帝好感。东辽君臣都明白是太后首先表达出休战之意,朝中派出使臣,跃龙也做了积极回应,至于使臣被害一案,跃龙也很低调的表示了要给个说法,朝中百官还有人这般沉不住气,呈口舌之能,实在有失风度,明摆着自己先输了礼仪,年青的辽帝孟晟睿俊颜阴沉。
“傅卿家慎言。奕王远道而来,我东辽上京也有些景致值得游览一番,奕王不防多住些时日。”辽帝出言止住傅恒更犀利言词。几句话堵住了众人唇枪舌战,朝中文武百官只好噤声。明白人也都听的出辽帝对和谈的态度和太后是一致的。
这边客栈房间内,云汐无聊的等着进宫面见辽帝的轩辕奕回来,闲得没形象样子爬在桌上,门口站立的人影也没看到。
“汐儿,你这是?”看到妻子如此形象,轩辕奕憋着笑,这哪有个王妃样,不过娇俏可爱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哦,你回来了!”
“奕,今天进宫面见辽帝情况怎样?”望着俊颜黯然的轩辕奕,云汐有些担心问道。
“和谈之路任重道远,东辽朝中局势同样扑朔迷离,辽帝态度不是很明朗,我有些担心这趟出使任务能否圆满完成。”
“辽帝和太后不是一条心?”
“辽帝是空架子,太后才是执掌大权之人,你想辽帝能甘心当傀儡皇帝吗?东辽先帝懦弱,被几家番王压制几乎架空,差点演绎出bi宫,太后也就是先前皇后,助先帝稳固大权,又巧施妙计步步削番,先帝便将辽国大政交皇后处置,自己做个太平皇上。东辽能够在近三十年内迅速强大,皇后功不可没。”
轩辕奕想起妻子绣“凤舞九天”竟然能够领略到傅太后之精髓,心中感慨,看来女人的感觉有时真不容小觑。
瞟了眼妻子正在认真听自己谈论东辽局势,继续说道:“东辽先帝驾崩,新帝年幼,太后代为执政,现在新帝已成年,自然想亲政。太后目前并没交权意识,辽帝表面对太后恭敬有加,背后也开始陪养自己的势力,想尽早独掌大权,这次和谈从某种涵义上讲就是面对辽帝和傅太后两股势力的较量。”轩辕奕缓慢给妻子讲述当前东辽现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