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一回,没想到阎王老子不收,又让我活了过来。”
“你个老不死的,都到这节目上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陈阿三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问道:“对了,你的水壶里还有没有淡水呀?我都快渴死了。”
“有,这是我刚装满的山泉水,不过你省着喝。”老汉斯说罢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了他。
“行了,不就一点水,你这么小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身边除了几个破水壶外,没什么装水的工具。现在我身上也只有这一壶水了,接下去的路还长着呢,我们不省着喝行吗”
“说得也是,那我就少喝点!”陈阿三说罢又仰头咕噜了一口水,说:“对了,你看到安妮小姐和其他的人没有?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俩人的尸体!”
“没有!”老汉斯环顾了四周一眼,长叹一声:“这里到处都是野兽,他们要是掉下来,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陈阿三听后皱着眉头,神色担忧道:“佛主保佑,愿他们平安无事!”
老汉斯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奇道:“你这次可真是命大呀,竟然毛发不损。”
“唉!我也是刚从鬼门关逃脱出来的,没想到在返阳的路上遇上了一只叼猴。”
“叼猴?”老汉斯听后一怔,问:“怎么,它没把你怎么样吧!”
“干恩母虾(操他娘的),那只绿猴子刚刚喂了任伯(老子)一泡骚尿!”说到这里,陈阿三又感到内脏一阵翻腾,“呕”的一下子吐出了一股酸臭的腹水来。
“哈哈哈……”老汉斯忍不住捧腹大笑道,“还好那畜生没有伤到你,不然你命都没了。”
“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顽猴怎么会杀人?”陈阿三气闷道。
老汉斯听罢睁大两眼,说:“你可别小看那只猴子,听说山野里的猴子是最凶猛的,而且白脸猴和绿脸猴都带有毒性,人一旦遭到攻击,几天后便会毒发身亡。不过,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好像死不了了。”
“死黑鬼,你不会是希望我死吧?”陈阿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憋屈道:“任父胃都快翻了,你还取笑人。”
老汉斯听后淡淡一笑,说:“吐完了没?现在觉得好些了吧!”
陈阿三点了点头,“嗯”的一声扯起衣角,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与残渣。
老汉斯扔给他一个野果,“那走吧!我们得尽快找到其他的人。”
吃完野果后,陈阿三腹中暂时得到平静,没有再感到恶心和反胃的迹象,便放开大步和老汉斯继续向前赶路。
两个辰时过后,他们在崖壁下转来转去,猜测着昨天晚上安妮是从哪个方向摔下山来的。
老汉斯说,“我记得咱们昨晚是在这地方坠下山崖的。”
陈阿三说,“没错,我现在也想起来了,当时我们是朝着西边的方向走,然后再调头向东去救安妮他们。”
“这么说……当时安妮和肯尼坠下山崖的地方就在东边的方向!”老汉斯道。
陈阿三听罢抹了下嘴巴,“哦”的一声地向他点了点头,继续狼吞虎咽地啃着野果。
“小姐现在生死不明,你还有心事吃,赶快找吧!”老汉斯说罢拉着他一起向着东边的方向走去,调头去寻找两个队友的下落。
俩人边走边谈论一些抽象的问题。
老汉斯说这海岛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到处都是野兽和死亡的陷井,说他们能几次摆脱死神都是仁慈的上帝在救赎他们。
陈阿三听得眉头直打抖,“不一定,咱们能化险为夷那都是天公伯和佛祖在保佑着,你的上帝算老几?”
“你别天真了,要是你信仰的佛祖能听到你的祈求,那你也不会给弄瞎一只眼睛,脚上也不会被杂木支条扎伤,更不会在原始森林里被蛇咬。”老汉斯取笑道。
陈阿三听罢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一手指着头顶,神色严肃道:“胡说八道,没有佛祖的庇佑着,老子这条贱命早就没了……”
老汉斯见他一副要强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言语。
……
透早就出门
天色漸漸光
受苦無人問
行到田中央
為著顧三頓
毋驚田水冷霜霜
炎天赤日頭
悽慘的透中晝
有時在踏水車
有時得搓草
希望好日後
每日巡田頭
毋驚嘴乾汗那流
日頭若落山
工作才有煞
有時歸身汗
忍著寒ㄍㄚ˙熱
希望好年冬
稻仔快快大
阮的生活就快活
透早就出門
天路漸漸光
行到到田中央
田水冷霜霜
為著顧三頓
毋驚受苦無人問
一路上,陈阿三唱着小渔村当地的歌谣,虽然歌声有点跑调,但他权当消遣漫漫路途中的无聊,也想以此来引起队友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