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林见此也不多说,毕竟时间还长着,等这边事情结束,他就可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好好学。”
徐常林扔下三个字,就抱着不哭不闹的徐婳祎进了卧房。
瑞安和瑞宁垂着头,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是缓缓抬起了头。
“呼”瑞宁拍了拍胸脯道,“可算走了,这也太吓人了,比夫子抽查功课还要吓人!”
瑞安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瑞宁,然后道:“这只是开始,我劝你还是把夫子留下来的功课都复习一遍,到时候父亲若是抽查,我可帮不了你。”
说罢,转身便朝着暗室走去,而瑞宁看着瑞安的背影,做着鬼脸,但是一想到刚刚徐常林查问功课的样子,浑身一抖,也跟上了瑞安的步伐。
“诶,你等等我啊!”
屋内,洗漱好了周桂兰披着外衫出来就看见徐婳祎抱着徐常林的手玩儿的不亦乐乎。
她上前轻点了下徐婳祎的脑袋,笑骂道:“小没良心的,记得你爹,不记得娘!”
结果就得来了徐婳祎的一个笑脸。
周桂兰没有伸手接过徐婳祎,只是拿着布擦着头发,然后道:“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不大高兴?”
徐常林闻言手顿了顿,然后接着晃起了徐婳祎道:“刚刚见到瑞安瑞宁了。”
周桂兰闻言手也是一顿,然后侧过身来看着徐常林眯了眯眼,恍然。
“怎么,心里觉得歉疚?”
徐常林没吭声,不过周桂兰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性,只是接着说道:“小孩子嘛,跟他们多待几天就熟了,瑞安像你,沉稳有余,瑞宁比较活泼好动,你可以从瑞宁那儿下手。”
徐常林闻言嘴角抽了抽,周桂兰也反应了过来,伏在梳妆台上闷笑。
“怎么感觉你这个父亲当得像是个将军呢?寻着敌人的弱点,打入敌人内部?”
徐常林看着周桂兰的样子,眼中尽是无奈宠溺,然后伸手将徐婳祎放进她怀里,接过擦头的布,慢慢的给周桂兰顺着头发。
“京城稳定之后,我就派你解甲归田。”
徐常林的声音低沉,却像是敲在周桂兰心中的鼓一般,震得她心神抖擞。
“你说什么?”
徐常林见周桂兰的样子,心中有些歉疚。
他放下手中的布,伸手从背后抱住周桂兰,连带着徐婳祎一起。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我答应你,太后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到大石村,到时候你养鸡鸭,我烧炭,还过回原来的日子。”
徐常林的怀抱温暖舒服,周桂兰眼眶一热,她转过身看着徐常林的眼睛道:“好,等结束了我们就回去。”
淡淡的温馨围绕在一家三口之间,周桂兰怀种的徐婳祎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看着上方唇齿相贴的两人,发出“啊”“啊”的声音,甚是可爱。
翌日早朝,却是比徐常林想的平静的多。
原因则是太后称病,今日没来早朝。
不过太后不在,却不代表站在太后那一面的朝臣不在。
对于徐常林提出的对待北狄的方法,朝中的大臣可谓是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眼看着平日里舞文弄墨的文臣都要撸袖子打起来了,徐天才高声道:“行了,这件事朕心意已定,你们就别吵了。”
“朕命魏子恒率领北大营将士守在大梁边境,若是北狄胆敢来犯,便起兵开战,朕倒是要看看,北狄能和大梁抗到什么时候!”
“皇上三思啊!”
以六部为首的站在太后那边的一众大臣俯首高声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徐天语气泛凉,冷声道,“朕是大梁的君主,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们如今是要抗旨不尊么?”
“皇上,您是皇上不假,可大梁国库空虚,如今再兴兵,对大梁无益,百姓无益啊!”
礼部尚书李泉叩首道,引得一呼百应。
“皇上年幼,不若还是等到太后身子好了再行决定吧。”
徐天看着说这话的吏部尚书高帆,眼中满是冷意。
“高爱卿这话的意思朕有些听不懂啊,怎么?朕如今做个决定还要太后同意了?”
“臣不敢。”
高帆跪在地上叩首,可这语气却无半分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