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用于各行各业。生炕则不然,它代表的是刚刚出土的冥器,也就是死人的陪葬品。
之所以称为生炕,是因为上面没有人气或者说阳气。这些东西,常年累月埋在地下,阴气很重,如果上面再沾染上死者的怨气,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经常出现这么一种情况,新出土的东西,懂行的人都是先拿给道士,付一些暖炕费,然后才会转手。生瓜蛋子就不知道了,一门心思想着换钱,往往一出土就想着转手,结果害人害己。
我借着长安的话问道:“什么生炕?哪朝的?”
“我也没看出来,就是一块木板,应该有些年份了,我也是纳闷,那么有钱的老板居然喜欢收藏木板?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木板!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堂哥回来的时候就是给我带回来一块木板,里面装着一个密码,还有一句诗。
我正想继续探探消息,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风,风很大,撞的门窗开开合合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零零星星的雨点被吹了进来,打在身上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喷嚏,下床把门窗关好。
可是,在我合上房门的一刹那,我似乎看见雨夜中闪过一团黑影,我定睛再看,外面顿时雷电齐鸣,狂风暴雨忽然而至。
许是自己眼睛花了,天冷的厉害,我打了个哆嗦,关上门直接跳上了床。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一晚上显得很疲惫,感觉身体被掏出了似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搭上了一张班车,只是刚刚上车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车里的人似乎对我们不友好,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鬼一样。
车厢里有好几个空位,可是人家都坐在最外面,堵着不让我们进去。既然没有给我们让位的意思,我们只好站在过道上。毕竟,出门在外,不惹事是前提。
车子行了十多分钟,嘭的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停在了公路上,司机下车检查一番,说是爆胎了。他打电话给公司了,会派人来修。
大家伙埋怨几句,只好下车乘凉,我和长安也跟着下了车,反正在哪都是站着。
班车抛锚的地方是在一座石桥上,石桥旁边坐着一个老太太,正蹲在桥头烧纸。我忍不住望了一眼,老太太的岁数很大了,头发白的像银丝一样。
我看的纳闷,烧纸有大中午上的吗?再说也不是逢年过节烧的什么纸?
这时,就听见身旁的人议论。
“她这是给那烧的吧?”
“估计是,今儿是不是六月二十?”
“是,是,今天是六月二十。”
“那就错不了,哎,也是造孽啊!你说这车坏的也真是地方,坏这里不是竟添晦气吗?”
我的目光正好碰上几个人的目光,几个大妈像商量好似的都不说了,转眼又拉起家常来。
神神叨叨得,这是干什么玩意儿?你们不愿意说,我还懒得听呢。我找了个背影的地方刚刚躺下,呼啦一声声响,对面烧纸的老太太赶紧用手去捂住身旁的黄纸。
结果还是慢了半拍,黄纸全部被风卷上了天空,一时间满天上下,全是飞舞的黄纸。
不知为何,黄纸飞起的一刹那,我听见一阵如同木板摩擦的笑声,那声音就像嗓子漏气了发出的声音,笑声夹杂着一丝丝呼呼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