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通化,匆忙之下,哪有带走那么多的珍玩古卷?
所以,无数的宝藏连同那四个版本的《伤寒杂病论》便被宫女侍卫们抢购一空——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这四个版本的《伤寒杂病论》被溥仪带走,却最终落入倭国人手里——谢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陈无声虽然学富五车,终究有一些东西是不会知道的。这幅《伤寒杂病论》他恰好在老头子哪儿见过,所以现在听到陈无声说落入倭国人之手,就有些别扭的感觉。
可见到大家沉迷在他所陈述的事迹当中,便忍着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还是被目光敏锐的陈无声发现了。
陈无声疑惑的看了谢衣一眼,回想一下自己所讲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为何那个学生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似是反驳,又似讥诮,还有些明明知道你错了,却一笑而过放任东流的意味。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看着谢衣问道:“这位同学,你对刚才的课程有不同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请尽管开口说出来。毕竟,真相是越辨越明了的。”
谢衣原本不愿意揪住陈无声的小辫子,毕竟,他也是从一些史料或者传说中了解到的真相。
可既然他主动问起,却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真相给说出来。
回答问题是要站起来的,这让谢衣很有些郁闷。站起来就能表达对老师的尊重了?这个过程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很多时候,谢衣骨子里流敞的骄傲让人难以想象。但是既然是学生,就不得不遵守这一规定。
懒洋洋的站起来,说道:“我认为,《伤寒杂病论》还在国内。”
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谢衣没有游遍名山大川,而且身份特殊,接触了不少古怪的的人和事,这些事稍微透露个一点半点儿就可能在普通人心里引发一场地震。
而其它学生都是从高中升上来的,高中只分文理科,为了应付高考,那有时间去系统化的学习考中医方面的知识?
他们是凭借对这个学科的喜爱或者说是被这种遮盖着神秘面纱的事业所吸引,才会在大学里面选择中医专业。现在正是他们拼命汲取知识养料的时候,他们在考古学的认知上还只是一张白纸,老师们在上面涂什么,那张白纸上便会出现什么样的图案。在考古系的建系设上,能够在第一节课上就反驳老师观点的,谢衣是第二个人。
只凭这一点儿,陈无声就对谢衣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但害怕他只是信口开河或者听到了另外一项传说就信以为真,所以对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也就是说,陈无声对谢衣另眼相看的原因是因为谢衣敢于站起来反驳他的观点,而不是因为他反驳的内容。
那么多专家学者都没能考证出来的东西,一个刚刚入学的毛头小子又能知道多少?
“这位同学能介绍一下自己吗?”陈怀恩看着谢衣说道,笑容和蔼。
要是了解陈无声的人,便会为他的这句话感到惊讶了。有才华的人都有些怪癖。特别是文艺方面或者科研方面的人才更是如此。
陈无声的怪毛病就是,他上课从来不点名,愿来则来,不来也不强求。也从来不会主动问起学生的姓名,如果你有能力,他会主动问起你的名字,如果你没什么特长,既使问过也很快就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