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寒冷如冰,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我喘着粗气,仓惶地道:
“那也就是说,薇薇她还在邪马台这块地上,对吧?”
“是的,主人,薇薇还在邪马台。但是她躲起来了。也许她就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你,但你很难看到她。”玄牝的眼神略微黯然,“因为她不想让你找到她。”
一阵小旋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风浪,将满地的尘土和花瓣都卷成了细条,玄牝的身影渐渐黯淡下去,旋风越刮越大,而玄牝的身影霍然炸开,化为了漫天的白樱,随风飘散开去。
我的心头更为焦灼,没想到都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了,薇薇却突然做出了这样让我惊惧的选择,我在小岛上奔跑着,可是一直到我把小岛的角角落落都搜遍了,却始终没能找到她的踪迹时。我的心真的有些发冷了下去。
在小岛的东南角和对岸连接的索道上,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水渍脚印,那是薇薇留下的,于是我继续寻找,像是个丢失了女儿的丧心病狂的父亲,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我满头大汗地奔跑着、长啼疾呼,汗水在肤上打皱,穿着耐磨软底鞋的脚趾磨出了水泡,可我还是不甘心地到处寻找着她的身影。
“薇薇,你在哪里?!”
“薇薇,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对不对?”
“薇薇?”
“薇薇!”我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路边的行人纷纷向我投以怪异而麻木的眼神,能认出我的人也许会感到惊愕,但是认不出我的人脸上却是平静和淡漠,在这几天里,到处奔走呼喊亲戚名字的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了。
从八号特区跑到了七号特区,又从七号特区跑到了六号特区,我马不停蹄地奔跑,可是我始终都没有能够找到薇薇的影子,就像玄牝说的那样,薇薇真的在躲着我,她根本就不希望我找到她。
也许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花房时,薇薇的房间空荡荡的,光线昏暗,公主床上的粉色蚕丝绣花被掀开了一角,下面的褥子还留着人形的褶皱,床头柜上还留着我之前跟她一起买的能够凸显她纤美的衣裳、低腰裤以及紧身的小洋装,以及一些精致小饰件和一支还没开封过的睫毛膏,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些衣物饰品都像是失去了意义和价值的随葬品一般,永远安寂地横在那里,仿佛千百万年也不会再动。但在我的脑海里,却还自动地回放另一幕场景,那是昨天夜里,在柔和的水晶灯下,薇薇优雅地坐在床边,擎起细细的胳膊,郁闷地啜饮浓缩咖啡,偶尔又向我回头微笑地景象。
我的神智一片恍惚,就像个行尸走肉的傀儡般,我颓丧地走到了薇薇睡过的床前,重重坐下,双手痛苦的捂着脸,目光却穿过了指尖的缝隙,落在了干净到能够反光的实木地板上。
突然,我感到屁股上有什么东西圪起的东西戳着我,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那是一页有着精致花边的粉色信纸,表面略带折痕,像是从哪里找来的古物,上面却用羽毛笔密密麻麻地留下了少女纤细灵秀的文字,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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