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神武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原来如此,这就是龙的生存之道吗。总算是又解开了一个谜题。”
“神鹰,这是什么?”我捧着手里的龙蛋,问道。
“这应该是玉帝的蛋。”神鹰说,“玉帝在过去几个月里,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至,所以提前把自己的一部分细胞分裂,经过一段时间的孕育,留下了这个蛋。我们九头纪神兽的寿命就像灯塔水母,我们是没有自然死亡这个概念的,但我一直不知道五龙纪里的龙是怎么延续漫长的生命的,现在看来,谜题解开了。龙是通过在死前生产新幼体的方式进行单性繁殖,来延续生命的。这也是我们神兽和龙之间的最大区别所在。”
“收起它的蛋吧,好好保护,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玉帝的蛋就会早于不可测的危险。或许,等到蛋孵化了,新生的幼龙成长到可以重新容纳生物芯片后,玉帝就能复活。”神鹰说道,声音平和而又冷峻,那严肃的语调,就像凌子蟾在进行科学分析。
“玉帝能复活吗?”
“也许吧,就看你能不能保护好它了”
我心中又惊又喜,激动不已,双手颤抖间,脱下了外套,把玉帝的蛋严严实实地裹挟了起来,紧紧搂抱着它,我决定,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这枚龙蛋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我没有在鹏背城逗留太久,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见上雨瞳一面,在留下了玉帝的残骸后,我离开了白云边,再次回到了青铜树。
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混乱,废墟连绵,百废待兴,原本人间天堂般的青铜树都市里的建筑,已经损毁了大半,无数的欧式建筑在地震和冲击波中破碎崩裂,坍塌陷落,开裂破碎的水磨石、花岗岩、砂石等石料、拱券结构的屋顶、飞扶壁、雕花彩窗洒落一地,无一完好,原先比屋连甍的建筑群就像是缺胳膊断腿的畸形生物,七歪八倒地挨着。尼德霍格残破的尸体依然被钉在青铜树的树干之上,它安详地闭目睡着,双手抱着胸口那根粗大的青铜树树枝,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劫后余生的人们时不时因为好奇而在尼德霍格的尸体之下聚集,瞻仰膜拜,啧啧称赞,既惊又奇,像观赏冰雕一般举目望着这曾经几乎毁灭了青铜树的庞然大物。
当我乘着神鹰回归时,迎接我的是盛大的欢迎仪式,让我有一种回到了最初来到青铜树时的错觉。
可是,在迎接我的人群中,我却再也找不到那道熟悉的丽影了。
唤醒了恶魔尼德霍格造成了巨大破坏的尤蒙冈多家族在青铜树已经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千夫所指的过街老鼠,地位一落千丈,除了旁系残枝和血脉相对疏远的远亲之外,尤蒙冈多的要员势力可以说是一夜之间被除了个干干净净,从今以后,恐怕尤蒙冈多家族也难以卷土重来,青铜树的政治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在这场比沧泱还要巨大的**中,最大的得利者反而是萝莉女王克露迪尔,原本式微的传统象征克露迪尔反倒在混乱中成了国家的支柱,扛着大旗站出来,登高一呼,成了威望最高的领导人。
灾难到来的时候,人们期望英雄的出现,灾难过后,人们希望的却是安抚民心的女神的出现。
几乎没有任何意外的,当我骑着神鹰回到青铜树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成了青铜树声望最高,也是最瞩目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无奈。
除了地球另一端和太空发生的事之外,整个北欧天上世界都目睹了我骑着神鹰带着玉帝和尼德霍格大战的经过,也目睹了玉帝浴血奋战的热血过程,矮子解开神鹰谜题的事也得到了神鹰的亲口承认,很快传遍了整座青铜树,成了一段茶余饭后不得不提的佳话。也因此,矮子更是春风得意地向狐仙儿发起了攻势,每天追着狐仙儿不放,然而狐仙儿却依然对他不冷不热,爱答不理,这让矮子极为悲愤沉痛,每天以泪洗面。但是,最起码,从那以后,狐仙儿再也没有用轻蔑的目光看过矮子,这也许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在一次次失败中爬地而起,重振雄风、卷土重来,一直都是矮子的作风。
神鹰维德佛而尼尔重新回到了青铜树顶端的鸟巢里栖居着,它喜欢清静,并不喜欢卷入太多人类世界的纷争,但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它就会适时出现。
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报导我,早间新闻,午间新闻,晚间新闻都是我的脸,甚至还有一周连播和全天重播。
记者的采访车每天都在龙家堡外扎堆挤压,抢破头皮想要征得我的采访,甚至根据一些报社主编的说法,哪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不是我的话,就不用发表了。这样的待遇,让我想起了20世界爱迪生到巴黎时的盛况。
“救世之星”的头衔没有来由地落到了我的头上,“龙与鹰的传人”、“高尚的灵魂”、“伟大的殉道者”、“男性公敌”、“最该送玫瑰的人”甚至“最想送初夜的男人”、“处女终结者”等一大摞头衔都挂到了我的头上,我都不知道这些头衔是谁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