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龙薇薇看了看我怀里的鲜花,有些着急地笑了笑,神色匆匆,“那就祝你好运了。今天约翰说想让我给他唱一天的歌,我正急着为他准备呢,我先走了,拜拜了,哥!加油哦!”说着,龙薇薇就想要挣脱我的手,可是当她发现我的手正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时,她眼中的焦急转变成了惊诧。
我愕然地站在原地,抓着龙薇薇的玉手。
“约翰?薇薇,我不是耳聋耳鸣了吧?你昨天不是说你以后只给心爱的人唱歌吗?”
龙薇薇眨眨散发着热火的眼睛,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是啊,就是约翰嘛,我爱他啊,有什么不对吗?耳聋耳鸣可要早点治哦,哥——等等我啊,约翰!约翰!”
说着,龙薇薇大力挣扎着,挣脱了我的手,转身急切地朝着走远的约翰追逐而去,像是一条小尾巴,又像是一个形影不离的小马仔。
留下我手捧着半束玫瑰花木然地站在原地,任由那鲜红的花瓣在冷风中片片凋零,束纸里残存的半截花茎瑟瑟颤抖着,像一个抱头哭泣的小孩。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左手臂,抓住我的手温柔细腻却力道十足,它的十个手指中至少有三个手指留着长长 指甲,指甲们深深地戳进了我的肉里,这是一双愤怒的手,这是一双有话要说的手。
“薇薇她这是怎么了这是?她什么时候转性了,突然对约翰这么黏糊了?飞晖,我这有点搞不懂啊!”
矮子抓住我的手臂,而我只是遥遥望着那一道走远的身影,周围经过的学生已经停下来了,把原来保持的面孔角度调向了我,他们已经看了几十秒钟,就像在欣赏一座哈尔滨冰雕。
“我也不知道啊百阅哥怎么会”
我的脑海里转动着一台咖啡搅拌机,在空荡荡的大脑殿堂里回旋的只有昨晚龙薇薇和我告别时的那句话:
“也许明天的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像是利剑刺破大脑,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薇薇她赌输了。”我喃喃说。
“什么赌输了赌赢了,她这是在跟你赌气还是怎么的?明明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告白啊,怎么突然成这样了?这画风突变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啊。她之前不是一直对你痴迷黏着来着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约翰(因为yue字被和谐了,暂时用约翰代替yue翰)的跟屁虫了?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不符合她的性格啊。”矮子絮絮叨叨着,而我已经提着玫瑰花撒开腿拼命地跑,像是一只路似的追着那道倩影,直到拦在了约翰面前,一把揪住了他那雪领,审视着他的面,怒道:
“约翰!你到底对薇薇做了什么?!你跟她赌了什么?!”
没想到一双意想不到的温腻的手拉住了我的右手臂,十片指甲深深地戳进了我的肉里,这是一双愤怒而颤抖着的手。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对约翰干嘛?!放开约翰!”拽着我的手的主人发出悲愤而又警告的娇喝声,龙薇薇死死掐着我的手臂,尖锐的指甲片刻入我的肉里,直到我痛得松开我的手。
我的手臂上,留下了十个带血的弯曲指痕。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龙薇薇,就像第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