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电影大逃杀和饥饿游戏里才有的残酷场景啊!
难怪神选者会是莫大的荣耀,而能够通过神选者仪式哪怕一关的人都会变成万众敬仰的明星,原来是因为神选者仪式居然是这样以命相博的恐怖仪式!
在龙薇薇的帮助下,我和矮子算是比较幸运的,我们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上浮着,当我们到达高空中的约翰和他身旁人员所在位置时,我看到约翰他们已经做出了惊人的抉择,那就是学习蚂蚁在火灾中组成蚁团保护蚁后的方式,约翰的那些小队成员也围绕着约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人球,把四面八方围聚而来的火蜥都隔绝在了外层,保护着最内侧的约翰不受伤。而约翰则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开枪攻击上方和下方的火蜥,这样至少可以减少受袭范围。但是最外层的那些神选者就比较惨了,他们正面受到了毒液和火焰的攻击,身上的防寒服不是已经破裂就是已经起火,身上的皮肤被灼烧或者因为毒液而溃烂,好在约翰的人似乎早就在防寒服内添加了石棉隔层,才保护着小组人员不受伤。
当我们从他们身边飘过时,矮子甚至还特地做了个鬼脸,优哉游哉地挥了挥手,呼喊道:
“狗的拜!我们先走一步啦!”
所谓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听到徐徐上升中的我们的呼喊,被无数的火蜥包围的约翰猛地朝我们望来,凌厉而炯炯有神的蓝色瞳光像是一把瑞士军刀插在我的眉心上,几乎要把我的脑袋割裂成两瓣。
不好。
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好,但是在当约翰的目光对上我时,我心里本能跳出了这两个字,我下意识提起手里的awm狙击枪,然而还是慢了半拍,我的大腿突然像是被什么坚硬冰冷的物体刺中了,数道冰凉的感觉瞬间扎入我的小腿皮肉之下,像是几把冰镐刺入了厚实的雪层,剧烈的疼痛像是小刀在搅动着我的大腿皮肉,牵动着我的大腿神经,
我低下头,看到在我的右大腿的外侧,正扎着三枚尖锐而曲长的银钉,而和银钉尾部连成一条水平直线的方向,正是约翰那深蓝如海的眼睛,和他那把不知名的轻型机枪黑洞洞的枪口。
“畜生”我咬着牙,大腿外侧传来的麻痹感迅速沿着我的血管弥漫,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迅速脱力失去知觉。
下一秒,我听到了身边矮子的惊呼声,我微微转头,看到他的小腹上也扎了一枚和我大腿处一样的银钉。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上的银钉,发出惊人的惨叫。
也不知道这麻醉弹到底什么材料,多少浓度,效果惊人,强烈的困意和麻痹感迅速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我猛地回头,死死撑着打架的眼皮,抬起手,想要报复约翰,但是约翰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他推了一眼眼镜架,淡淡地看着我。
“再见,龙飞晖。”约翰笑看着我。
下一秒,我感觉到下方驮着我们的火蜥大军突然散开了,我和矮子失去了托力,就像是断了线的晴天娃娃,无力地朝着下方的无底深渊坠落而去。
记得中学的时候上语文课的时候有一篇文章,是二十世纪英国女作家沃尔芙写的墙上的斑点,那篇文章长达数千字,可是整篇文章也就讲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作家沃尔芙盯着墙上的斑点看,仿佛要把墙壁凝视穿。从此,沃尔芙的凝视就变成了沃尔芙式神经质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