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你在家里也不知道好好看着吗?”
沈如被他说得一肚子委屈,但是被她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明欢大了,有些事情也不听我的,说多了就会嫌我这个当妈的烦,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她的样子很委屈,尤其是低着头说话看起来格外柔弱无助。
盛仲尧没办法,将她搂在怀里面拍了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让你注意点。”
沈如八面玲珑,最擅长服软,所以盛仲尧有火气也对她撒不出来。
如果,当年,素心有她一半的肯服软,那么最后他们也不会以那样的结局收场。
想到素心,盛仲尧的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双眼睛。
清冷透亮,却带着一股倔强。
…………
楚瓷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窗帘洒进来,给室内度上了一层浅金色。
再睁开的一瞬间,她想的是,我还活着啊。
还活着,就代表她要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她多想就这样那个一直睡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啊!
昨晚她太累了,在傅珩的车上就睡着了,后来的事情记得不多。
现在,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
床上摆放着她要换的衣服,看样子还是新买的。
楚瓷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洗漱完,刚出盥洗室的时候,房门“滴”得一声,被打开了。
她抬头,看着傅珩从外面刷卡进来。
初春的天气,他穿着一件蓝白色休闲的棒球外套,深黑色休闲裤,看起来竟然格外年轻。
楚瓷想到他也不过才28岁,只不过一贯以西装革履的形象出现,就给人一种成熟严肃的感觉。
傅珩见到她起来了,笑了笑,“醒了,我让人送早餐上来。”
楚瓷望着他,抿了抿唇,哑着嗓子开口:“谢谢!”
她在沙发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梳子梳着头发,本来没多在意的,但是看到梳子上带下来的一大团落发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一瞬间凝滞。
掉了这么多头发?
傅珩随即走过来,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尖微微被戳了一下,他从她的手里拿过梳子:“你这几天可能太累了,所以掉了这么多头发。”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不累都不行。
傅珩在她身旁坐下,他比她高出了不少,外人看起来高冷无情的他此刻正在为自己的妻子梳头,脸上的表情很淡,但是还是溢出了一丝一缕的温柔。
他将楚瓷的头发梳通,看着落在他掌心的那些头发,眉心蹙得很紧。
楚瓷安静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傅珩将梳子搁在一旁,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来拿来一个包装盒打开,将里面的手机拿出来递到楚瓷手里面:“给!”
见楚瓷没有动作,他直接将手机塞到她的手里面:“卡也给你重新办好了,还是原来那张。”
楚瓷握着手机,唇角动了动,但是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将早餐送到了套房里面。
傅珩给楚瓷盛了一碗粥,不紧不慢地说:“先吃点东西!”
楚瓷靠在沙发上,神情疲倦,“不想吃。”
傅珩将粥推到她这边:“不吃,那你怎么有力气去管楚暄的事?”顿了顿,他的嗓音更加淡漠了:“还是说你不想管了?”
昨天她说她不是圣母,不会再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换楚暄的前途。
但是到底楚暄是她现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具体怎么去帮忙,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拿过勺子,舀了一口粥轻轻吹了吹,然后就听傅珩说:“我待会儿去和盛家的人见面。”
楚瓷手一顿。
“你就呆在这里,或者我让人直接送你回宜城。”傅珩伸手摁了摁眉心:“我会尽量让那边不起诉。”
楚瓷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她皱了皱眉头,不太理解他话里面的意思,过了好久,她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昨晚,好像并没有答应你的条件吧!”
他说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就会帮她。
但是她当时做出的答复是很确切的,不需要。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是啊,没有!”傅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唯独剩下嗓音里面有着淡淡的自嘲:“就当我闲,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