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寒星般的扫过了那重伤的男人,白迟墨冷冷的嗤笑,“崔大人可问出什么来了?”
崔东来纠结了一会,“王爷,这人嘴硬的很,而且,我看他好像真的挺无辜的。”
白迟墨抬起手,示意身旁的衙役上前为赫连裕解开束缚,他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嗯,都打成这副德行了。”
木桩是深深刺进血肉之中钉在墙上的,此刻拆了下来,简直就是拨皮拆骨的疼。
赫连裕疼的嗷嗷大叫,冷汗混着血珠一直顺着脸颊滑落,取下来的时候比刚钉上去还疼百倍。
身体俨然失去了知觉,他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拼命的睁开眸子,想要看清白迟墨的长相。
俊美且妖孽的阎罗。
只是,他根本不相信白迟墨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手脚麻木的根本站不起来,赫连裕的心中简直崩溃异常,倏然间。
一双玄纹靴出现在他的眼前,赫连裕抬起头,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可他还是拼了命的睁着。
口中喃喃道,“多谢-多谢官爷。”
受尽了折磨,总算是快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其实他心里激动的很,但,表面上仍旧是一副愁苦的模样。
白迟墨蹲下身子,手指将挡住赫连裕面容的头发给拂去。
原本应该是如皎皎月色的面容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容。
“不知北夷二皇子来我白国所为何事?”
呵.....看来平阳王还真的有几把刷子。
不过能查到他的身份又怎么样。
赫连裕舔了舔干涩的唇,“官爷这话小人-小人听不懂....北夷国的二皇子-不应该好好在北夷皇宫里坐着么?”
他一派天真无辜的样子,让白迟墨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他无所谓的站了起来,吩咐旁边的两个衙役,“将他抬起来送回家。”
那两个衙役也是懵逼了。
看着地上那个身形扭曲的男人,他们下意识的头皮发麻,这抬回家,确定他俩不会被这男人的家人给各种骂?
不过,谁让下命令的是平阳王。
崔东来见那两个衙役满脸嫌弃的表情,立马道,“你们都聋了么!王爷的命令你们听不见?”
那两个衙役上前将赫连裕给扛了起来,哼哧哼哧的往外走着。
崔东来见白迟墨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了,连忙谄媚的问,“王爷,这大牢里脏得很,不若移步到下官的府邸?”
白迟墨瞥了他一眼,“崔大人是想贿赂本王?”
崔东来面色青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情,下官只是看王爷太辛苦了。”
有些人,口是心非起来,只让人厌恶的很。
白迟墨不屑再与崔东来废话,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街道上的风越来越大了,两个衙役越想越憋屈,可又没什么办法,其中有个衙役看了一眼赫连裕,“小哥,你家在哪啊!”
赫连裕眼底里满是冰冷,若非是他现在动弹不得,定要将这两个小崽子给生吞活剥了。
但此刻,他只能选择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