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债,面临破产的危机,他本来指望拿下省城的一块地皮,然后利用这块地皮作为抵押进行贷款,谁知地皮也没有拿到。他因此心灰意冷,走上了绝路。”
地皮的事,向天听于曼妮说过。他转头看着远处跟人谈笑风生的戴军,道:“跟戴军有关?”
“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
郝战兵也看见了戴军,接着道,“据说那块地皮本来已经到了于宏宇手里了,可是戴军忽然插手搅和了一下,这件事就这么黄了。而且有人看到在大年三十的上午,于宏宇从戴军家里出来后非常沮丧,走在路上都差点被车撞了。不过于宏宇跳楼确实是自杀,没有人逼他,我们在他办公桌上还找到了一封遗书,他是真的绝望了才选择了这条路。”
话虽如此,但是看着笑容满面的戴军,向天心里忽然冒出一股戾气,这小子肯定是在海南被他收拾一顿以后,心里憋了火,回来就拿于宏宇出气,这个王八犊子,简直坏得流脓了。
下午,向天陪着于曼妮回到了她的那间小屋。
刚进门,于曼妮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哀声痛哭起来。
向天搂着她,心里也十分沉重,不过还是温言相劝,直到过去很久,于曼妮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于曼妮接过向天递来的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伤感地说道:“三十晚上,大哥跟我说了很多贴心话。说这些年对不起我,让我受委屈了,让我不要怪他……我真傻,那时候就应该发现他的情绪不对的,可是——”
她又哭了起来,凄凄切切,哀伤至极。
于宏宇纵有千般不是,也是她的大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到如今,父母早已远去,大哥也撒手而去,她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怎能不心痛,怎能不伤心。
向天心有所感,怜意大生,把她紧紧搂住,柔声道:“放心吧,你还有我。我向你保证,会一直陪着你,守护着你,不会让你再感到孤单。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于曼妮紧紧搂住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哭声动天。
向天连着陪了于曼妮两天,寸步不离,直到她身体好了一些,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才抽空出来见了一面杜德彪。
在一间茶馆里,杜德彪低声道:“天哥,我查清楚了,那小子今晚跟几个人约了吃饭,就在黄海大酒店308包房。”
“行,我知道了。”
杜德彪走后,向天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又去了趟何右铭那里,到了傍晚,他坐车来到了黄海大酒店附近。
六点十五分,戴军在黄海大酒店门口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了门口的泊车小弟,然后施施然上了楼。
向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308包间内,戴军叼着烟坐在席面上首之位,红光满面,对一个中年人道:“老陈,你做事我放心,不过这中间的火候要拿捏好,记住,我要的是人,不是那个烂摊子。”
那中年人笑眯眯地点头,道:“军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懂。您放心,我马上就会安排下去,立刻对于宏宇的公司进行破产清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于小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要不了几天,她就会上门求您放他们一马了。”
戴军笑着点了点头,对另外一边的一个年轻人道:“郭子,晚上帮陈主任找两个处,帮他好好养养身子。”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小平头,脸上有一个刀疤,闻言笑眯眯地说道:“军少放心,您昨儿个说了以后,我连夜就准备好了,都是十五岁的雏,那叫一个嫩。”
那中年人赶紧端起酒杯,脸上戴着谄媚的笑:“军少,别的不说了,我敬您一杯!”
说完之后,他一口喝光了杯里的二两白酒,屋里顿时欢呼雷动,热闹无比。
门外,一个清洁工正低头扫地,透过门缝悄悄往里头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