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神,幸而很快反应过来,“明芜也是三生有幸才得以拜入师父门下。”
这话一出,惹得殿上所有人腹诽:这哪里是三生有幸了,分明是几万年有幸了!
明芜可不管他们的想法,“本君还道四海还在计较我父君的事情,不愿与凤族再交好了。”
清承被他这么直接的一问弄得愣了一下,“凤君说笑了,这六弟与无拂君上的事情乃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与龙族凤族无关。”
“那便好。”明芜转而笑得开心,“那本君十分期望凤族与龙族的友谊能长久进行下去。”
清承敷衍笑了笑,“那是。”
二人便在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敷衍着,看得弦月与离欢都有些目瞪口呆,还以为明芜应付不来这些事情,但是这几日看来,反倒觉得他是天生就该如此的。
送走清承,明芜才终于得了空回苍雪雾山歇息,若不是明芜的执意,怕是连处理公事都得在苍雪雾山。
进了庭月瑞轩,明芜莫名又晃了心神,此刻更是想念那个男人,才表明心意没多久,这会儿又被拆开这么多年,不过等他归来,自己已经真正成年了……
凤君的服饰十分贵重又繁琐,这腰带上的结就需要花很多功夫去解开,再加上这里衣外衫好几层,明芜想,如果自己是女的,怕是更复杂。
好不容易脱剩一层月白里衣,明芜直接瘫倒在床上,“你啥时候回来啊?”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给自己的玉佩。
突然一阵轻笑声传来,“想本尊了?”
明芜:……
明芜:……
明芜:!!!
卧槽!这是他的声音!难不成是自己思念过度才出现了幻觉?
“傻了?”那声音又传来了。
明芜这下彻底确认是他,然后又开始四处找他的身影,“你在何处?”
又是一阵轻笑,“行了,别找了,我是传音给你的。”
听到这话,明芜突然心里十分复杂,也不该说是失望还是惊喜。
帝荀声音有些不悦了,“难不成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吗?”
“那倒不是。”明芜躺倒在床上,“就是以为你已经回来了。”
帝荀:……
“这段时间很累吧?”帝荀低声问。
明芜摇头,“还好。”突然又反应过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帝荀觉得好笑,“你觉得我被罚了禁闭就神力尽失了是吧?”
明芜:……
说得也是,这些事情毕竟闹得六界沸沸扬扬,他怕是不用自己算估计都有人禀明他。
“这凤族之主不好当。”帝荀道,“你别瞧无拂时常一副高傲无比,目中无人的模样,可是这凤族怕是没有人不服他的,凤族这些年来,能保持着三大族之位,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明白。”明芜叹了口气,“所以多少还是有一些压力。”
“你也不必过于给自己太多压力,你顺着本心去做便成了,若有出错,岐贞会提醒你的。”
说到岐贞,明芜真的是十分好奇了,“可是义父近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不见踪影,你可知他在做什么?”
“不过是他自己手里的一些事情罢了,不过他还是能顾到你这头的。”帝荀道。
听他这么说了,明芜也就不再好奇了。
“你用传音与我谈这些,没事吧?”明芜有些担心地问,毕竟听说最近天帝心情不大好,连太白金星都告诉自己晚点再去见天帝,免得成了炮灰。
“无碍,知道了也无妨,不过没人会知道此事。”帝荀低沉的声音直直传入明芜的心里,弄得他心里有些发酸,久久说不出话来。
帝荀明白他是想自己了,他如今再如何装强大,内心终究是柔软的。
这一夜帝荀倒是难得很有耐心与时间哄着他,直到他睡着了。
等到正午时分,弦月都没见他出来,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赶紧冲了进来,结果发现他睡得东倒西歪的,十分搞笑。
看见他这副模样,弦月顿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再上前恐怕尊上知道了会杀了自己,毕竟他除了睡姿很不好,连衣衫都半褪至肩膀了,不上前的话怕是叫不醒他。
正当她十分纠结的时候,明芜自己一个翻身直接摔到了地上,‘嘭’的一声砸醒了他自己。
“啊!”明芜抱着头痛叫。
弦月:……
自己好像应该出去比较好,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凤君了,不是那个小屁孩了。
“站住!”明芜已经看见她了,他出声叫住她,“干什么去?!”
“我去给公子拿吃的去。”弦月笑得十分灿烂。
明芜揉了揉脑袋,痛得龇牙咧嘴的,许久才艰难开口,“先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药。”感觉都起了一个大包了。
“是。”弦月得了吩咐,赶忙一溜烟跑了。
明芜则是坐在床上缓着痛楚,直到好些了又怪起了帝荀来了,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那么晚睡,也不会睡得那么死。
帝荀:……
为嘛觉得背后有股凉意?是错觉吗?
擦药的时候,弦月看到他那模样,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明芜:……
恼怒地瞪着她,但是弦月实在忍不住,后面干脆跑外边笑去了。
明芜看着她那模样,差点没忍住过去把她揍一顿,后头想想自己还揍不过她,只好作罢,不过这笔账他是不会忘记的!
“公子请用膳。”弦影将早膳送来给他,只是转头之时又震惊了,“公子这是怎么了?”
明芜皱眉摸摸后脑勺,“有这么严重吗?”
弦月不知从来掏出一镜子来。
明芜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弦月:……
明芜皱眉看她,弦月用法力造了一面镜子出来,两面镜子前后照看一下,明芜直接石化,手上的镜子也被摔成碎片。
许久之后,苍雪雾山传来了一阵阵的哀嚎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