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安暖像看神经有问题的人一样看了封勒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想和你断绝关系的意思!”
此言一出,封勒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转身挥手,将一桌子的早餐悉数打翻在地,也动了真火:“好,既然你这么不乐意待在我身边了,那么我也不愿再做恶人了,既然离婚是你求之不得的结果,那么,我也乐意成全你!”
说完,封勒便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打通了南风的电话,接通之后,他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便噼里啪啦地吩咐着:“立刻让柳替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要快!最好明天就可以交给我。”
电话那头的南风正根据封勒的吩咐,安排人手去搜救柳了谁知道这边自己的老板又搞出了新花样,听到封勒的最新指示,他有些头大地说道:“封总,柳已经失踪了,这还是您告诉我的……”
闻言,封勒有些懊悔地拍了一下额头,深感自己已经被夏安暖气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咳了一声,将这段小插曲掩饰过去,继续对南风说道:“是……那就让柳的那些属下帮忙起草,反正他们也都是正经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这点儿小事儿,就不用非柳不可了吧。”
听到封勒这样讲,电话那头的南风即使猜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可能是自己老板闹了一个乌龙,也不敢声张,只好顺着封勒的话语,点头称是:“好的,那我马上去安排。”
得到南风的答复只好,封勒才算出了一口恶气,挂上电话后,示威一般地看着夏安暖:“离婚的事情,不止你一个人着急,我也一刻都不想和你继续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了!”
闻言,夏安暖也被激怒了,冷笑一声,端出一张求之不得的欣慰神情:“是么,那么我们也算是一拍即合了,这应该是我们结婚后,最有默契的一件事情了吧!封总!”
两个人像是比赛着,看谁的话语更能将地方伤得体无完肤一般,封勒嗤笑着接口道:“不敢当,比起夏小姐骑驴找马的游刃有余,我还是不够成熟,没有在你我夫妻名义尚存的时候就出轨他人,更不会领一个野孩子回来,谎称是对方的骨肉!”
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般,径直插在了夏安暖的心口上,她顿时被刺激得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不过,为了不在封勒面前露怯,她仍旧咬着牙坚持着没有任由自己的意识涣散,她勉强笑道:“封总谦虚了,要论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功力,你们封家人还是首屈一指的!我甘拜下风!”
闻言,封勒心中的怒火也一路以燎原之势,烧到了头顶,他伸手拉住夏安暖的手臂,将她像拎小鸡仔一样地拎了起来,怒视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难道你要让我将亲子鉴定的报告结果拿来放在你眼前,你才能承认了自己做的好事?”
听到亲子鉴定这四个字的时候,夏安暖脸色剧变,但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震惊和屈辱,她眼神中星星点点的神采,终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渐渐暗淡了下去:“亲子鉴定?你去和孩子做亲子鉴定?”
封勒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有些后悔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是她夏安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么自己又何必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呢?
想到这里,封勒心中的愧疚便被愤怒所替代,他直视着夏安暖,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道:“是啊,如果不是做了亲子鉴定的话,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你蒙在鼓里?”@^^$
听到封勒不仅没有歉疚,甚至还有些嚣张的话语,夏安暖彻底心如死灰,她张了张嘴巴,似乎在努力鼓起勇气,想要向封勒解释些什么,但是很快这股勇气便枯竭了,她垂下眼帘,摇了摇头,破罐子破摔地顺着封勒的话说道:“是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牵扯也被你撇清了,以后,便能顺理成章地和你形同陌路,互不打扰了,也蛮好……”
说到最后,夏安暖的语气中间,充满了无奈的凄凉,以及心死之后的淡漠,可惜的是,封勒正在气头上面,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顾着兀自生着闷气。
夏安暖见封勒没有回应,便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往昔一幕幕的甜蜜也随之化作了响亮的巴掌,一下下地打在了夏安暖的脸色,疼在她的心里。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夏安暖率先回过神来,她冷静地环视了一周,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于是,她抬起头看向封勒,缓缓开口:“既然你认定了孩子和你没有关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把他还给我了?”
封勒听到夏安暖在这种时候,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孽种,于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夏安暖一眼:“那个孽障,早就被爷爷派人处理掉了,你就不要再去想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听了封勒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夏安暖有些消化不良地被噎住了,缓了半天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爷爷?这件事,爷爷也插手了?”
夏安暖对封家人的印象中,唯一存在的一丝温暖,便是慈祥和蔼的封老爷子了,而这次向自己捅刀子的人中,竟然还要封老爷子的份儿,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看到夏安暖问出这个问题时脸上痛苦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封勒被她气得失去理智的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感,于是他继续在夏安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补了一刀:“没错,这次的亲子鉴定就是爷爷决定做的,多亏他老人家英明神武,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你蒙蔽多久!”
听到这次的鉴定是封老爷子决定做的时候,夏安暖的心便沉了下去,封勒后面的话语,她也完全没有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