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便替公主谢过陛下准许了,奴婢先行告退。”素梅忙谢道,她起身欲走之时,却又听闻唐天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唐天戈抿唇言之:“你还是莫要告诉她,是朕准的这件事吧。”
毕竟,他可不想让慕瑾以为,自己这般迁就于她。
“明日,朕会把这些都安排好的,她要去哪里你带她去就好了。”唐天戈淡然言之,语末不忘补充道:“朕会安排人来保障你们的安全。”
素梅打量着眼前的唐天戈,悄然的叹了口气。
明明在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何必这样难为她也难为自己?
“奴婢知道了。”素梅轻声道,缓缓的请言退了下去。
在素梅走了,唐天戈缓缓的搁置下了手中的笔墨。
她母亲的忌辰么?
思绪飘到了一年前凌宫时的一见,唐天戈不由的感叹,时间竟是过的如此之快。他扔石头帮她拜托那个欺负她的公主的时候,似也是一个雪天。
现在想来,却是整好一个年头了。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唐天戈起身走向了一长柜旁,将长柜上的小盒子轻轻的拿了下来。缓然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张信笺。
张机,行行都是连理枝,尺素忽传青鸟迟,黛山方解,摇红烛影,愿遂可双栖。
信笺上的字,丹青极妙,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倾洒在纸上。
唐天戈看着那张信笺,轻笑出了声音来。
难怪,难怪他当时会觉得这个字迹如此熟悉。书写这信笺的人……正是他亲封的五王爷唐瞑。
可是那又如何呢?慕瑾的人是他唐天戈的,心……亦不能属于别人。
当素梅回到侧殿的时候,慕瑾依旧坐在那棵梧桐树下。她身着浅色的斗篷,静若处子。可这样的天气,纵使穿的再厚,一动不动的坐着也会冻坏的。
“公主。”素梅走上前,轻轻的握上了慕瑾的手:“公主以后还是别再这样傻坐着了,这冬日不比春秋天,这样是会烙下病根的。”
慕瑾从记忆之中回过神来,已经被冻僵的手背上传来了一丝暖意。是素梅的大手包裹着她的,传递着这一份温暖。
她亦不是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只是一个人在殿里,却是无聊,便想来这里坐一坐。可每当一看这雪景,便会深陷在回忆之中,这一想便是一晌,自是也感受不到什么温度了。
“公主,奴婢想了想,公主说的事却是重要,公主母亲的忌辰是该烧些东西的,明日奴婢便带公主去巷岗。”素梅想着,些许这件事能让慕瑾提起些许的性质,不再这么死气沉沉的了。
果然,慕瑾听闻之后抬起了眸子:“素梅姑姑说的可是真的?”
素梅点了点头,轻轻摩擦着慕瑾的手道:“明天,奴婢便想办法将门口的那两个侍卫支开。”
“那如若被唐……被陛下知晓了,你要受何惩罚呢?”慕瑾还是担心着素梅,她不能再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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