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听完沈亦霆的话,眼中闪过怒火,但转而又变得颇为惊讶,半天才说了句:“好一句不讲情面,这话说得还真有沈战的一些影子。”这话能从蒋震嘴里说出来,那就算是好话了,我本以为沈亦霆也就此找个台阶不再与他争辩什么,可谁料想沈亦霆却是不卑不亢的又道:“蒋老爷子应该尊称我爷爷一声沈老先生,毕竟我爷爷叱咤风云的时
候,臻耀还只是在码头找些小生意做。”
一句话,真真是完全不卖蒋震一点面子,同时也把局面推到了白热化的边缘。
我看着面色不佳的蒋震,心里直打鼓,生怕沈亦霆吃亏,就想从他身后拽拽他的衣角提醒他一下,可是他却是侧头对杜礼说:“把她带下去。”
杜礼听后也不顾平时的礼仪,抓着我的手就把我带走了,我一直看着沈亦霆,不放心他,怕他年纪轻轻终究不是蒋震的对手,特别是我看到蒋震好像一直在生气的用拐杖用力的击打着地面。
“我们回去吧,我……”
杜礼摇摇头,说:“你不在才好。”
我和杜礼到了停车场,他为我打开车门就让我坐了进去。
一关上门,我也算是可以敞开了说话,直接道:“他应该应付不来的,你快去帮帮他!我会老实的在车里等着。”
杜礼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也看到蒋震是什么样的人,除了沈总,恐怕也没人能这样和他说话,我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他……”
“陆小姐不必担心沈总,他既然来了,就不会退缩什么。倒是你,怎么会和蒋震在一起?”杜礼问。
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听后点头道:“亏得沈总在你身……”
“你说什么?”
杜礼怔了一下,又说:“我说亏得我和沈总来这边谈事情碰到了你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礼的语气很是严肃,我心里也明白虽然刚才我和蒋震看似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但是就凭他刚才的怒气,难保不会对我做出什么来,幸亏沈亦霆恰巧出现。
微微舒了口气,我转而又问杜礼:“听蒋震的意思,易康他……他悔婚的事是不是闹得更大了?他有没有事?”
杜礼听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我说:“事情是闹大了,要不是沈良伦在美国那边极力周旋,恐怕沈易康早就受了大罪。”
我听后一惊,连忙又问:“受大罪?怎么会的?他可是二少爷,难不成还有人敢动手?”杜礼看了看我,神情变得有些担忧,他和我说:“你有所不知,蒋震是个手腕极其狠毒,且刚愎自用的人。早年前,他靠着在码头做苦力,白手起家建立了臻耀,能走到这人上人的位置,心态早已经不是寻常显赫之人的心态。他爱面子如命,任何伤他面子的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几年前有个中型企业的老板在拍他马屁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当年他在码头的趣事,他当即觉得失了面子,搞得那人倾家荡产,最后带着妻儿双双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