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朋来春会大火不止,而且街坊邻里没有一点点察觉,等到发现时,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沈亦霆看着我,眼神中的光微微闪烁着。
脑袋开始胀痛起来。
那时候,我回去看到大火时,周围的邻居刚刚开始救火,但是火势大的已经连房子的外廓都烧的变形了。
我被几个熟知的大娘按住才没有冲进去,而后消防车赶到的时候,连烧焦的遗骸都找不到了,什么都没有了。
“杜礼去问过朋来春附近的人,死的死,搬的搬,这件事就像随着那场来势汹汹的大火留下的遗迹一样,随风都吹走了。”沈亦霆说。
我皱紧了眉头,无法去否认沈亦霆刚才的疑点,也无法相信这不是意外。
“可当时、当时警察已经确认了这是一场意外,他们说我们家后院那里不知道怎么进来一个烟头,和柴火还有干草堆一触碰就着起来了!”
沈亦霆没有说话,却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就打了个冷颤。
我就是个无知的女人,甚至是愚蠢的,可沈亦霆深知官场中的各种门道,在他眼中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有心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
伸出手,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仿佛不触碰到他,我就没有勇气问出接下来的话。
“你……你有什么证据吗?这、这是谋杀吗?”
短短一句话,我问的无比艰难。
因为我忘不了我乡里医院的太平间外哭喊着我妈没有死,她只是离开了,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她没有死!她不可能连具尸体也不留给我!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士们死后回到故土,他们的家人会那样的激动,直到我妈和翠姨就这么走了,我才明白“落叶归根……”是每个人的权利啊。
可我妈和翠姨一生艰苦,死了,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沈亦霆扭头看着我,我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抖了一下,但终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没有证据,都是猜测。只一点……”
“什么?是什么?”
“住在离朋来春隔着四间房的那个米线店老板的姑姑说,那晚看到四五个衣着不菲的男人进去了朋来春,里面的传来不小的动静,后面她就不知道了,又或者她在隐瞒。”
“隐瞒?”
米线店老板的姑姑,那是孙大娘,她喜欢用线钩织一些小玩意到县里去卖,有时候手头东西富裕太多,她就会送给我玩,她跟翠姨关系很好,她不可能有什么隐瞒的!
“我想见孙大娘,她见到我以后肯定什么都会告诉我!”我说着就要坐起来,可沈亦霆却是不肯。
他说:“如果当年警察的调查都没有让她开口,她看着失去家人那样痛苦的你也没有开口,她现在就更不会开口。这个消息是杜礼给了她五百块钱,她才说的,而且在那之后,他们一家也都搬走了。”
沈亦霆的话让一切显得越发扑朔迷离,原本的一场意外,如今看来却是疑点重重,如果我妈和翠姨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这个人找到!我要让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