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座房子所有者温建克所签字同意的。”
调解主任兰秀萍含着微笑接话道:“三婶,你要打要骂,全都得打骂你的儿子温建克去不是?”
团支书朱安婷嘴解角歪起,瞥了眼温建克,转眼望着坐在地上的三婶,道:“三婶呀,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他为什么就心甘情愿的将这座他父亲累死才建成的房子,无条件的送给他前妻柳云惠了呢?”
温建克在外另娶妻生子,这是他的致命罩门,而唯一能捅进这一致命罩门的武器,就握在柳云惠的手上:提告温建克犯重婚罪!
三婶心里也知道儿子温建克在外另娶另生是犯法的事情,一听兰秀萍和朱安婷提起这事来,心气早已馁了三分。
但骂街的老妇人从来没有一个会嘴输的,三婶乜了眼兰秀萍,转眼瞪着朱安婷道:“你怎么不告你爷爷去?他可娶了三个老婆啊!”
朱安婷是他老公的爷爷最小儿子的最小的儿媳妇,听三婶这样讲,朱安婷立时一乐,道:“三婶,能告他爷爷犯重婚罪的人,是他最大的奶奶,而不能是我!何况,他爷爷娶三个老婆的时候,那可是在解放前,现在的法律管不到解放前的事情呢!”
男人婆林菊英笑道:“三婶,按照现在的法律,柳云惠是唯一可以告温建克犯重婚罪的一个人呢!过去可以,现在也还可以的,你老心里明白了么?”
何秀芳很是做作地幽幽叹了口气,道:“三婶呀,柳云惠不在家呀?好,正好趁着柳云惠不在家,我就跟三婶说说心里话。三婶,你要是惹得柳云惠心头火起,她一纸诉状将温建克给告了,那温建克可就得去坐牢,你也要不回这座房子的。”
三婶听了心里害怕儿子被抓去坐牢,却死鸭子硬着嘴巴,将脖子一犟,恶狠狠道:“凭她也敢!”
不知何时已站在大厅门口,手扶着门柱子的柳云惠轻轻咳了两声。
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连何秀芳的脸上也写满了讶异。
柳云惠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一句一顿道:“听好了,再敢如此蛮横无理,哭骂诅咒寻死觅活的,我不仅要将你们赶出我家门,还要一纸诉状将温建克给告了,让你们鸡飞蛋打!”
何秀芳趁着三婶望向大厅门口处的柳云惠之时,朝林菊英吐了下舌头,嘴角浮起一缕狡猾的坏笑。
调解工作这才正式拉开序幕,经林菊英、兰秀萍、何秀芳和朱安婷轮番劝说做思想工作,并将允许三婶母子住在房子里的事情,提高到党员的高标准严要求后,柳云惠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临离开柳云惠家的时候,林菊英还不忘再将三婶一军:“三婶,你纵然趁我们离开后去上吊啊、跳河什么的死了,我也会怂恿柳云惠将温建克给告了。三婶,我说到做到的,你记牢了哦!”
四员女将的这一番调解功夫,直把郑爽看得佩服从五脏六腑往外冒出来。
去柳云惠卧室里取了出诊箱背上,郑爽坐在男人婆林菊英的自行车后架上回家去,低声对林菊英等人道:“你们牛逼上天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