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建克转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走向萍儿,堆起一脸笑容道:“萍儿,这钱买拿云买些好吃的!”
萍儿目光有些贪婪地盯了温建克手里的百元大钞,嘴里却轻声道:“我妈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也不能要钱!”
温建克听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地陪着笑脸,轻声道:“萍儿,爸爸不是别人是不是?”
萍儿的目光望向床上的柳云惠,想了想怯生生问:“妈妈,他是我爸爸吗?”
从萍儿问的这句话里,郑爽真切地感受到刚刚**岁的萍儿,已经多年没见到爸爸温建克了。
似乎温建克也多年没见到女儿,甚至连电话也没有联系过。
温建克一脸期待地望向床上的柳云惠,却听她厉声斥责萍儿道:“要是郑医生说他是你爷爷,他就是你爷爷么?”
萍儿似乎觉得妈妈说的对,转眼愤愤地朝温建克哼了一声,转身背着书包跑出了家门!
温建克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前妻柳云惠。
郑爽担心温建克会爆发,赶紧转移话题道:“云惠嫂子,你转身面朝里拉下一处裤子来,我要替你打针了!”
打过了针剂,郑爽给柳云惠配了四小包的药,等到包好三小包时,郑爽有心给温建克一个机会,便扭头吩咐他道:“你能帮我倒杯水来么?”
温建克答应道:“好的,郑医生!”
病床上的柳云惠戳指着温建克,突然间冲着他爆发了起来:“从我家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温建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在尽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
他们前夫前妻之间的事情,身为医生的郑爽不便插嘴,便站起身来朝温建克微微点下头,眨了下眼皮。
郑爽边去找个杯子倒了水,边在心里暗想道:“返乡来的这些人,若不能争取他们前妻的谅解,在村支书竞选投票上获得她们的支持,就无法当选下一届的村支书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前夫前妻之间相互谅解,得要相互支持才行!”
就着开水喂柳云惠吞下药,郑爽轻声劝道:“云惠嫂子,离了婚也有萍儿,他这也是在关心你,才会巴巴的骑车去叫我来给你看病不是?”
柳云惠异常生硬道:“我个人的房子,我不想让谁进,谁就不能进!”
“哎哟哟,这房子怎么就成你个人的了?你是挑过一担土,还是扛过一根木头来着?臭不要脸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女人,身倚在柳云惠卧室门口的门框上,左手掌上撑着一小撮香瓜子,右手拇食间捏着一粒,边磕着香瓜子,乜着眼神阴阳怪气道。
温建克听了抢近老女人跟前,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娘,都是我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吧!”
老女人翻着白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我和你爹一锄头一锄头地挖,一箩筐一箩筐地挑,一下子一下子的一起夯起来的屋墙,上山一根根的砍杉木,一根根扛回家来,历经三年多的艰辛才搭建起来的房子,怎么就成她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