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笑笑,“那就跟着薛队长沾光,尝尝这极品大红袍的滋味,”茶上来,廖忠国像模像样的品了品,赞道:“确实是好茶,应该是从你姥爷那里弄来的吧?”
韩振阳心里一动,忍不住琢磨:这家伙提自己姥爷是什么意思?是想拉交情还是想麻痹自己?又或者有别的话外音?总不会是就这么随便一说吧?
他心思百转,嘴巴却没闲着,美美的抿了一口茶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才慢悠悠的答道:“我跟老头儿的关系可没那么和谐,这是我小舅送我的。”
“呵呵,这是有代沟啊,我跟我的小孙女也一样,完全没有共同话题,想疼都疼不起来,”廖忠国笑呵呵的说道。
这家伙一定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韩振阳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点,但是,有什么话就不能明说吗?这么云遮雾绕的多烦!难不成还怕别人听了去?
他这么想着,惊讶的瞪大眼睛,“廖科长已经当爷爷了?”
“是啊,我结婚早,儿子结婚也早,一代快人一步,两代下来,就能比他们快出一个辈分,哈哈哈,”廖忠国很是得意的笑道。
“廖科长是有福之人,这么早就三世同堂了,不对,应该是四世同堂甚至五世同堂吧?你这么年轻,你的长辈应该也健在的。”
“韩先生猜的没错,我爸妈还能下地干活儿,他们倒是疼曾孙女,不过就是不愿意到首都去生活,只想守着乡下那几亩田过活儿,怎么劝都没用。”
“老人嘛,都一样样儿,固执。”
廖忠国一拍大腿,“对,就是这样,老一辈的思想很固执,有时候看不惯年轻一辈的行事作风,有时候难免会有些愤懑,不过谁让他们生我养我来着,只能顺着他们了,在乡下雇了一个大嫂帮忙伺候着,多少能让他们活的舒心一些。”
这家伙,不会是贺老头儿派来的说客吧?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打算说和他跟贺老头儿的。
他脑子里忍不住冒出这么一个可笑的念头,随即被他跑到一边,先不说他跟贺老头儿之间并没什么龌蹉,就是有,那也轮不到廖忠国这样的外人插手。但是除此之外,他又实在听不出别的门道,只能笑道:“廖科长好孝心。”
“唉,惭愧惭愧,”廖忠国叹息一声,随即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走韩景明?”
韩振阳呆了一呆,他没想到廖忠国竟然会来这一手,一秒钟前还跟他叙家常呢,一秒钟后就来个突然袭击,而且直接给他定了罪名,虽然跟事实一致,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但廖忠国既然问出了口,那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他耸耸肩,“我乐意啊。”
“你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这不单是违法纪律的事情,更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你知道你放跑的是怎么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吗?”廖忠国沉声质问。
韩振阳撇撇嘴,“要是想追责,那廖科长可就找错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