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现状。
他想靠近她,想触碰她,想拥抱她。
很想很想。
这些念头在脑袋里肆意疯涨,无情的吞噬着他已经失衡严重的理智。
再后来,梁家出事了。
所有新闻报道都在夸大其词,她日日夜夜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时远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的他,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抛下一切回国。
替她压下了那些瞎编乱造的谣言,也替她教训了那群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的狗仔。
他本来以为她会被击溃。
可是她却像个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到点了就回学校上课。
很多人都说她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可是那天深夜,他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亲眼目睹了她站在昏暗的街头哭的像个孩子。
她不是无情无义,她只是在死撑。
也是从那晚之后,他步步为营,花了很长的时间精心的策划了这场重逢。
只可惜事与愿违,秦世昇在跟她分手以后,他就被带到国外强制性的接受治疗。
*
男人沉默了很久,梁笙没有出声打破,而是很耐心的等着,有些小期待,又有些忐忑。
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好久了。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为什么会想要这么问呢?那是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陆淮很了解她。
他知道她对毛绒物品过敏,知道她不喜欢吃芒果,知道她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知道她半夜喜欢踢蹬被子。
这些琐碎的小细节,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可他就是知道。
所以女人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关注她喜欢她了?
至于这个“很久”指的是多久,她也绞尽脑汁的想过,但始终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过。
陆淮说,八年前他就记住了她。
总不会是惦记了八年吧?
梁笙想了想,否决了这个结论,依照男人的脾性,这种可能性非常渺小。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陆淮低哑的声音,“是,很久了。”
晃过神,女人顿了顿,眸子在黑夜里闪烁。
好半晌,她抿了抿唇问,“陆淮,我以前是不是有伤害过你?”
不然,他为什么总会流露出那种患得患失的神情呢?
一阵沉默,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末了还补充一句,“不是一点点。”
梁笙愣了愣,满目迷茫。
“所以看在我以前被你那么伤害的份上,余生请好好的补偿我。”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盯着他,“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陆淮顺势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把她搂紧在怀里,声音很沙,“呆在我身旁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女人一愣,没有说话。
她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每跳一下,都让她觉得心安无比。
困意袭来,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男人附身在她耳旁说着什么。
他说呢什么呢? 他说,一辈子那么长,我会用我余下的时间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