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一个擒拿手过去被成功反擒拿。
陆升的身上酒味很浓,袖口都流露着酒窖里的味道,他的眸光深邃,她想到山涧里的幽谷月光,冷静又透彻。
“你哪来的房卡?”她这话说出口更加懊恼,酒店安保太差劲,居然拜倒在陆升的西装裤下。
回应她的是陆升抽开皮带的搭扣声,她被他压在床上,手腕绑在床头。
桑冉没有章法的踹他,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陆升,意图乱拳打死老师傅。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她胸口一凉,棉质的连体睡衣裙被陆升推到锁骨的位置,他乘机揉摁着她腿侧,桑冉并拢双腿,他的掌心被她夹住。
情急之下,桑冉泪眼朦胧望着他,“陆升,你别乱来。”
陆升低笑,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
桑冉身上打了个冷颤,难道对于他来说,分手后就能乱来么,她越想越拧巴,委屈的不行,说好的和平分手呢,果然是分手见人品。
他捞着她一路吻下去,卡通底裤被拉到脚踝,陆升的膝盖压在她的底裤上。
桑冉眼睫湿濡:“陆升,我和你没完。”
“我等着你和我没完。”陆升唇角带着笑意,眼底的凉意却几乎冻入她的骨髓。
桑冉死咬着下唇,他忽然松开钳制她的手,坐在一边,静静的点了根烟,云里雾里看不清神情。
他和她耗到黎明升起,他的唇齿嗑在她锁骨上,桑冉的哭声沙哑。
“我和你开玩笑的。”
察觉到陆升的动作放轻,她向他屈服,“我再也不会提分手了。”
做人不能说大话,Flag大旗高高挂。桑冉战战兢兢忍到临近毕业的谢师宴,酒壮怂人胆,谢师宴这天她灌了一瓶红酒,这回换她酒气冲天去找陆升算账,这也是她第一次去半山别墅,结果她喝断片,后面的事情都迷迷糊糊记不清。
她头痛欲裂的醒过来,陆升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半插着裤腰带,他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腕表。
“桑冉,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和我说了什么?”
桑冉从床上坐起身,被角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她意识到自己身上□□,说话都磕巴起来:“不……不记得了。”
“很好。”陆升的语气很淡。
桑冉一脸蒙蔽,好个什么啊。
“我刚刚算了下,一共一亿七千万,我给你算零头,就一个亿吧。”陆升扔给她一袋文件。
桑冉听的眼冒金星,头更痛了。她是个隐形富二代没错,可还没到一个亿中等意思的程度。
她打开陆升递来的文件袋,表格排序,清清楚楚列着各种定制手办,甚至还有演唱会门票,她看到他去年送给她的一条粉钻项链,上面写着什么阿盖尔钻石矿区,被陆升八百万美元拍下。
“回头我寄给你,其他的我可以折现。”桑冉深吸一口气,敢不敢再小气一点,“你不应该签个支票扔到我脸上意思意思么?”
陆升俯瞰着她,公事公办的语气:“小朋友,上.床后才叫伴侣,你和我么,顶多算交情。而且,我对养女儿没兴趣。”
“你这个大骗子!”桑冉裹紧胸前的被子,“你明明占我便宜了。”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陆升叹一口气,搂过桑冉,他的臂弯圈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桑冉,你昨天晚上的话,我当没听到过。”
所以,陆升的底线她尽量不去触及,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有摸透陆升的底线在哪里。
观影室的灯光熄灭,影片结束。
桑冉的思绪渐渐回笼,她收拾完桌面上的零食袋和果核,把观影室恢复原样。
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静静,床头柜摆着整理分明的药盒,她打开衣柜翻出一件驼色风衣拎在手上,楼下的大门响起按铃声。
陆升的动作停下来,他拨了拨她的发梢:“桑冉,我不喜欢你在我身下喊别人的名字。”
桑冉被他的话噎住,她移开视线,逃避的姿态:“可是我还是有话和你说。”
陆升捏住她的下颔,她的眼睫更低。
他眸光紧锁着她,桑冉本来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崩塌,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要搬去侧卧睡。”
“你再说一遍。”陆升从她身上移开,摸到床头柜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燃起火光,他却放下烟盒。
桑冉看着他背光剪影里的轮廓,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至少从她搬到这里,她没见过陆升在卧室抽烟。
她坐起身,整理着睡衣领口,两只纽扣系了半天,她的头发散到胸前,挡住她小半张脸:“我要搬去侧卧睡。”
“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陆升丝毫不惊讶,话语的主导权好像永远握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