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放的很烫,滚滚的水蒸气熏的整个淋浴间都是雾腾腾的。
杨辰搅了搅水,顺着水流放进一整包的药粉。之前药浴的配方已经不足够了,这是新配的药房。
眼见着清澈的水变混浊,杨辰脱去衣服浸泡了进去。药水碰到他的皮肤,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啊……”他不禁克制不住的发生声音赞叹。
这次他的入定比以往入定都要慢,大约在浴桶里定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去虚无之地。杨辰不觉得是自己退步、或者无法静心,他想是他的悟性又深的缘故,越往深处的虚无之地越难遁入。
这回他的神识没有变成叶脉,也没有从他体内破蛹而出,尽管他做足了准备。
杨辰不再是需要控制神识在虚无中探索,他走在虚无之地中,好似真的置身其中,特别的真实。他能看、能闻、能听,不再是前几次进来时那样只能通过神识去具象化。
走了没多远,杨辰闻到听到一阵鸟语花香,似梦非梦。闻着这股香味儿,他看到前方有好几个人年轻人在互相打趣嬉闹。他们可能是朋友或者同学,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的在讨论未来的一切。
就在杨辰迷惑之时,又听到南方一阵轻重不一的欢愉声。一对看不清脸庞的男女,正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他们一个喊着老公一个喊着老婆,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突然,西方又传来碰杯叫好的喧闹。原来是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和和美美的吃着团圆饭,围着电视打闹着。
东方,一个穿着打扮分外精致得体的男人站在高位上,气宇轩昂的朝台下的员工发表着他的新理念。当他说到兴奋之时低下的部员激动的为他鼓掌叫好。
杨辰就站在在他们中心,鼻尖是浓郁的甜香味儿,耳边是吵杂却又幸福的声音。他颤动了下眼皮,缓缓合上双眼,盘膝打坐起来。
这就是这次虚无之地对他的考验?杨辰一时之间想不通,面前的景象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虚无之地想让他领悟什么?
忽一股狂风吹过,吹乱了他额前的发。本来吵杂的欢乐瞬间变了调,变得刺耳又尖锐。
原本相谈甚欢很可能已经聊到马克思哲学的年轻人开始互相推搡、指责。他们的零碎话语围绕着失败的课题以及被世人指责抄袭的报告。没有人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想着怎么解决,所有人都只在盲目的抨击起昔日的好友,用别人的错误证明自己的无辜。
颠鸾倒凤的夫妻也围绕着那张大床撕扯开,两人赤裸着身体指着对方的脸互骂。妻子叉着腰骂丈夫的不作为,一个大男人挣得钱还不如她这个女人挣得多,在外面给人当牛做马丢尽了脸;丈夫则大声呛道妻子的不体贴自以为是,自觉做了好事却总搞砸事情。争执到后面两人不再满足与口角,抄起枕头殴打起对方。枕头里的羽绒泄露,飘了满天。
吃着团圆饭的一家人,诡异的停止了动作。年长的长辈一改温和的面容,对孩子们的失望、家里到处都需要花钱孩子们却没有挣到多余的钱。全都暴露在脸上。
“再没出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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