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头传来砰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
李稚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这儿的公寓隔音效果都很好,这会儿站门口都能听到声音,难不成是出事儿了?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来,门就开了。
李稚进门,换上拖鞋:“姐,我刚听到屋里有声音。怎么了?”
“没——”李东蔷脸上一丝慌乱闪过:“没什么,撞到东西了。”
李稚狐疑的望着李东蔷,眼尖的发现她头发有些乱,唇有些红,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靠近李东蔷,鼻子像小狗似的耸了耸,闻到酒味,还挺浓。再看她按着额头,一副宿醉后的模样。
“姐,你该不会酒后|乱性吧?”
李东蔷耙着头发的动作一顿,瞪了眼她:“瞎说什么?”
李稚差点被这一眼给瞪酥麻了身体,娇俏妩媚,极具风情。
“这唇,又红又肿。”李稚虚空点了点李东蔷的唇:“不是被人啃的?”
“不是。谁敢啃我?”
“不是就好。我就怕你们夫妻俩异地相处、聚少离多,耐不住寂寞。”
李东蔷喝了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闻言回她:“别瞎猜。”
“我刚看到姐夫了。”
“燕生?他从国外回来了?”
李稚挪了下位置,单手靠在布艺沙发上,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夫妻俩,结婚都快六年了。结果一个从国外回来,一个从海城回来,都在南城,都到了唐湾区居然还都不知道!姐,你老实说,是不是七年之痒到了?”
李东蔷拿着水杯又倒满了,说道:“不才六年。”
“别闹。我刚看到姐夫跟郑培宁一块儿。”
“哪个郑培宁?”
“影后。”
“哦,她啊。合作关系吧。”
“你可真淡定。”
“不然呢?我相信燕生,他不会做让我难堪的事情。”
“你对他就那么有信心?”
“他是我丈夫,我不对他有信心,该对谁有信心?”
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
“什么声音?”
李东蔷神色淡然:“狗。”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流浪狗,等会儿就送走。”
“我记得你有洁癖啊,怎么还把流浪狗带上来?”
“死皮赖脸跟着,赶不走。”
李稚眯眼,满脸狐疑。猛然跳起来跑到卧室门口,作势要打开。
然后李东蔷淡定的坐在原位,一副任君作为的样子。
李稚放开,悻悻然。
“你还真淡定。”
她也不可能真的去打开李东蔷的卧室,对方的隐私她还是很尊重的。
哪怕里面真藏了什么,没经过同意,她也不能随便打开。
李东蔷是成年人,远比任何人都理智。
她是相信她能处理,不会犯糊涂。
“真闹不懂你们夫妻俩搞什么。”
一个两个都背对着另一半跟别人貌似有什么暧昧,偏偏态度一个比一个淡定,而且信任对方。
说没感情,不像。
说有感情,更不像了。
不像夫妻,倒像朋友。
“情趣。”李东蔷凉凉的说道:“夫妻间的情趣。”
卧室里猛然传来一声巨响。
面对李稚‘你继续编’的眼神,李东蔷十分淡定:“估计发|情期到了,回头送出去顺便阉了。”
卧室彻底的安静下来。
“你看上去挺闲。”
李稚摊手:“毕竟我是个富三代。”
“哦,你还不知道荣家要跟李家联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
“……荣家跟李家?谁要联姻?李若?李嫣?跟谁呀。”
“你,跟荣翕。”
李稚不敢置信:“我俩昨天才刚见面,彼此对彼此虽然倾盖如故,但只是触发了友谊之魂。别闹啊。谁传的谣言?”
“爸。”
“…………”
爸爸威武。
“哦,对了。城昊被爸训了一顿,这几天估计会把气撒你身上。”
“我不见他,撒不到我身上。”
“他跟叶琪丽的婚期在即,你不见他也得见。还有,过几天就是梁子齐和孟怀呦的订婚宴。梁家给你发了请帖。”
“毛病啊!还给我发请帖?”
这是期盼她大闹订婚现场吗?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梁曹怀君女士,特意吩咐。”
梁曹怀君,梁子齐的母亲。
她之前对于李稚这个儿媳倒是挺满意,家世、学历都好。不过对她的容貌不太满意,经常念叨她相貌过于艳丽,不够温婉。
直到梁老太太明确表示她就是喜欢李稚的容貌,常夸赞她的容貌,甚至当众说过她最闻名的小说女主角相貌描写,便是遵照李稚的母亲岳秀珠女士而描述。
这才讪讪的停止对李稚相貌的挑剔。
由此可见,这位女士的性格有多一言难尽。
做得出邀请李稚出席订婚宴这种事情,似乎不足为奇。
“她想什么呢?”
不觉得尴尬和羞愧?
“大概是想,给你们制造机会,旧情复燃。等孟怀呦生下孩子,离婚,重新娶你。”
李稚一阵恶寒:“不会这么无耻吧?”
“又不是没做过。”
李稚想到几年前在南城闹出的一件丑闻,梁子齐的二叔梁宗垚的二子梁子任,一位汉语言教授。因为爱上比自己大几岁的寡妇,执意求娶。
梁子任父母不同意,便用了一些腌臜手段,甚至企图灌醉梁子任让他和中意的媳妇人选生米煮成熟饭。
事情传出来,一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据闻,这些手段还是从梁曹怀君那里传出来的。
李稚翻白眼:“不去。”
“爸替你应了。”
李稚差点一口血喷出:“爸搞什么?”
“他让荣翕陪着你去,高调的出席。”
这是让她去打脸。
“爸还真是……”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较劲儿了。
“你自己搞定,带谁去随你。”
两个小时后,李稚从李东蔷公寓里离开,她决定回去跟她爸做点思想工作,免得一腔打脸激情无处发泄。
李东蔷送走李稚,回头踢了下卧室门:“可以滚了。”
良久,从里头传来有些可怜的声音:“宝宝……”
“滚!”
冰冷,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