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昨天晚上不要自己跟着他,是不是又去凤云别墅了,他一副了解的神态看他,又被他一个瞪眼,吓回來。
麦迟嘴角上扯,关门离开。
云上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感冒过,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吧!那种鼻子不通气的难受的味道,自己总算是又一次的尝到了。
因为臭丫头,自己昨天夜里冲了好几次冷水澡,一想到臭丫头可爱的模样,他的心里就会莫名的溢满了幸福的味道,一贯冷澈的双眼似乎也变得格外的柔和起來。
可是?一想到,仍旧是那样的排斥他,那样的不情愿的看到他,那样的不给他好脸色看,心里又会有说不出的伤感,继而,晶亮的双眼黯淡了下去。
“咚咚咚”正在沉思中,他听到几声敲门声,抬头看着门口,轻声说了声:“请进!”
他说完,拿起身旁的纸巾使劲的拧着鼻涕,鼻头被他弄得红红的,生生的疼,原來。虽然说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随着杨秘书一同进來的是米莲,杨秘书递给他一个报表,就走了出去,米莲看她关上门立即走到云上星身边,偎在他身上,撒娇道:“上星哥!”
“有事吗?”将手里的纸巾扔进了纸篓里,那里,已是满满的一纸篓的纸巾了。
“啊!,上星哥,你感冒了,!”米莲马上关切的问他。
“沒事的!”他冷冷的回答道。
“吃药了吗?”
“嗯!”云上星懒懒的样子对她说道:“你回去吧!我还要工作!”说完,不看她,低头看着杨秘书送來的文件。
米莲的脸上顿时不高兴起來,她知道他的心里沒有她,只有那个臭丫头,可是?她就要在他眼前晃动,让他每天都能看到她。
“上星哥,人家好几天都沒有看到你,想你了嘛!”米莲撒娇着,挽着他的手臂。
这几天,他都沒有回家,看來她猜的沒错,大概又被那个死丫头勾走了,心里的愤怒让她恨不得找到她,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叫她再纠缠别人的未婚夫,可是?她又怕云上星知道不会饶过她,劝说自己一定要稳住,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叫她知道她的厉害,叫她滚得远远地,也叫他不再稀罕她,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抢过來。
被她缠住手臂,云上星无法工作,只好停下來,凛冽的眼神睇视着她,口气生冷的说道:“我感冒了,会传染你的,你走吧!”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听在米莲的耳朵里,沒有一丝的温度,冰冷刺骨的感觉好像将她扔进了冰窟里,心里的痛,丝丝麻麻的萦绕在周身,挥之不去。
只是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复了常态,依旧满脸笑意,她向來就是一个不怕受伤的人,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回又有何妨。
“上星哥,你感冒了,我会担心嘛,要不要我陪你医院!”她挽着他的手臂,强作欢颜的笑容里是无尽的伤心的味道,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也不会听出來,因为他的心不在她这里。
“不用!”他的眉头锁起,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米莲呆滞了一秒钟,想了想,终于松开手,笑着对他说道:“哦那我回去了,上星哥一定要按时吃药啊!”说完,米莲笑着转身离开,僵硬的身影里说不出的落寞和被忽视的不甘心。
云上星点点头,看她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冰冷的眼神里一抹复杂的光浮上,合上文件夹,忽然感觉到头有点儿疼,拿起电话:“杨秘书,咖啡!”然后,仰躺到大班椅上,闭上幽深的双眼,眼前晃动着的依然是臭丫头娇羞的、倔强的、受伤的、恐惧的大眼睛。
终是不放心,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安琪正在花园里散步,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是陌生号码,安琪“喂”了好几声,也不见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啊!”安琪觉得是不是哪个同学给她开什么玩笑,就吓唬她说。 “是我,,!”云上星只是说了这一句,又无语了,原來,他只是要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就会让他的心里如春风拂过一样的舒心和喜悦。
安琪听出來了,是他,就等着他说话,见他半天沒有声音,不明白他又要干什么?
“啪”,索性挂上电话,这个男人,干吗嘛,打了电话又不说话,搞什么鬼。
听到听筒里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嘟”的声音,云上星的刚刚好起來的心里又是莫名的堵得慌,呵,这个臭丫头从沒有女人敢挂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