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溪高傲冷然的走出来……
“维克,你现在马上把上次记者会那段奇怪的视频调出来,我跟陆小姐刚刚商量好对策。”冷然神色在凌爵溪脸上转瞬即逝,琥珀眸子镀了层老谋深算的幽光。
他在商业界摸爬滚打多年,大风大浪都碰见过,算得上手段丰富,现在又能得到厉邵城最亲近的女人的信任,一同商量对策,维克不好拒绝、质疑。
毕竟,这种时刻,只有先暂时想办法压制媒体舆论,不然少爷醒来一定会大发雷霆。
维克重重颔首,服从:“好的,我去拿来,接下来就麻烦凌少跟陆小姐。”
夜风习习,一个男人浑身染血,从草丛中冲出来,气喘吁吁地狼狈跑到马路旁,路过的车打来车灯,照到他骇人模样,吓得片刻都不敢停留快速开走。
每辆路过的车都是这样,没人会停下,询问他为何满身是血,发生了什么,而是惧怕心里在作祟怕他是危险人物,避之若浼怕沾染自身。
贺君凌自嘲,冷风像锋利刀刃划过他只剩皮包骨,消瘦染血的脸,凹陷下去的眼睑下乌青很重,病态的模样十分吓人。
“呵呵,我是个怂包,我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不强大,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掌握。”贺君凌拳头竖起,一下下砸在树干上,粗糙树皮划破他的手,很快血珠泌出,鲜血沿着干瘦的手骨滴落在地上。
血液犹如在黑夜中绽放的红玫瑰,红得娇艳危险致命。
就同他现在的处境。他杀了陆菲菲,那家医院已经让特警封锁,警察们都在找他,恐怕陆扯也会是这样。
找到他不是折磨就是死刑,那这样就更见不到陆伊人了!伊人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贺君凌偏执的一遍遍对空气叫着陆伊人的名字,抱着头机械的撞在树干上,大树摇晃,枝叶像是奚落他的狼狈落在他的肩头,落在脚边。
远处,杂草被重物踩出声音,由远及近响声清脆。
“与其在这里自残,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一个沙哑男音响起。
闻声,贺君凌觉得声音熟悉,浑身僵住,迟钝的转过头来,洒下的月光有些刺眼,他头晕目眩眯着眼朝前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逆月光而立,周身像缭绕着黑色的浓雾,但他的腿脚似乎不方便,是一瘸一拐走过来。
“你是谁?”贺君凌用手遮去强烈的光,向侧面迟钝跨步,充红血丝的眼才好受些,可浑身叫器的痛才是最磨人的。 他从医院跑走后凭记忆去了一个树林,却不幸被狩猎夹,夹到腿,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弄开,现在腿上还粘着干掉发黑的血迹,而身上的衣服也因在逃跑中刮破,又浑身染血,是个人看到他这样都不会
选择靠近。
然,面具男目露赞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厉邵城,我知道你绝不是笨人。”
贺君凌诧然。
其实他并不讨厌厉邵城,可想到录音中的话,陆伊人贫血也义无反顾的要给厉邵城输血!而他贺君凌差点被车撞死,祈求她就算不输血来看看他也好,但她恶言相向,刺伤了他的心。
这才是他最嫉妒的地方,只不过,面具男能轻易说出存在他心里敏感的人,想必对他有所了解。 而且,他越发觉得面具男似曾相识,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