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机会,哪里知道就算解决了叶迦楼,身后还有一大堆如同浪潮般扑来的人,她最后只能够举起酒杯,成了灌醉俞霁月的诸人中的一个。醉意是被同事们给灌出来的,再到后头可是她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得好不快活。叶迦楼三番两次的从她的手中夺过了酒杯,哪里知道她坐在自己怀中扭动,摆出一副要开始闹腾的模样,最后只能够由她去了。
酒精很容易就剥除了那种距离感,连俞霁月都下场唱歌了,秦欢自然是逃不过去。可是她虽然与俞霁月同为影后,但是在唱歌上没有任何的天分,她曾经饰演过的一部电影原本想邀请她做主唱的,可一开口就走调便让导演放弃了这种念头。秦欢从来不需要自己来唱歌,在她的身后有一个严遇默默地给她打造了最好的乐曲。在握上了话筒的那一刻,秦欢的头皮就有些发麻,她回忆起的是藏在那悠长岁月里明亮的、而又慢慢黯淡的一双眸子,心中像是被刺了一刀,她着魔似的翻到着西江月乐团的乐曲,在他们已经解散两年后,只剩下ktv里和网络上能够找到些许存在的痕迹。她点了一首《告白》,将自己幻想成严遇的样子,可是在下一瞬间话筒就被人给抢走了。
大家都知道秦欢不会唱歌,可到底是哪种不会呢?就在今夜也没有找到答案。
严遇瞥了一眼面容笼罩在暗色中的秦欢,她勾了勾唇唱完了这一首《告白》,又重新点了一首《再见》。这两首歌的词似是相互映衬的,当初的忐忑最后都化作了如同大山般的绝望。在停顿的间隙中,严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秦欢独自掩面。那一天她把秦欢带到了自己的家中不欢而散,她以为秦欢会放弃了,哪里知道她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然是以《歧路》导演的身份,她说邀请自己给《歧路》作曲演唱,价钱可以商量。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严遇自然是干脆地颔首。
如果每一次见面都是一种折磨,为何还要频频的相见呢?
场中唯有叶迦楼注意到严遇和秦欢之间的诡异气氛,可是她没有心思来管顾,她不知道喝醉的俞霁月会怎么样耍酒疯,反正现在她的手胡乱挪动,已经逼得她满脸通红,有些招架不住。借口俞霁月醉了将她送回去,自然是没有人拒绝的,毕竟是俞大影后,在圈子里是一个大伽,诸人也不会闹得太过分。
“我来帮你。”杨悦然是跟着叶迦楼的脚步走出去的,她见叶迦楼扶着俞霁月,脚步有些踉跄,便提出了这个建议。叶迦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俞霁月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一股力气,将俞霁月横抱在了怀中。“不用了。”她冷冷淡淡地拒绝道,假装没看到杨悦然眼中的好意。在身后那两道强烈的视线下,她的步履平稳,好像这种公主抱就是小菜一碟。直到一个拐角,回眸确认看不到杨悦然时候,才将俞霁月给放了下来,揉了揉手臂小声嘟囔。她又不是小说中的武林侠士,哪里有力气将人给抱回家啊!趁着俞霁月酒醉,叶迦楼泄愤般戳了戳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见有一点红,才收回了手指,认命地、小心翼翼地走偏门来到了地下车库。
她可不想跟俞霁月再上一次头条,莫名其妙的绯闻缠身已经让她足够头痛。
在回去的路上,俞霁月是安静的,就像是陷入了一场甜美的梦境,如果能够一直如此持续下去,叶迦楼那紧提着的心可以松懈下来。可是在回到家将这位大小姐扔到床上脱去鞋袜的时候,安静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叶迦楼险些被她一脚踹中,坐在地上喘息片刻,正在犹豫让她这样睡上一夜还是拖到浴室中洗干净,她自己倒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来。
目光迷蒙,不是清醒的预兆。
叶迦楼心中一惊,正打算起身,那摇晃着的人就如同泰山压顶般朝着她身上砸下来。虽说俞霁月算不上胖,可到底是一个高个子的人啊!这结实的一撞让叶迦楼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再也不让这位大小姐喝酒了,心中才浮现这个念头,那醉得神志不清的人就开始嚷嚷:“我要吃青梅!”
——青梅?可去他的青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