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时候俞霁月带上了十二分的热情,只是不知是对演戏这件事本身的喜爱,还是对那背后即将获得的狂热。俞霁月是一个奇怪的人,不仅仅是叶迦楼一个人这么感觉的,网上对于她的评价中有不少提到“奇怪”甚至是“诡异”这两个人,她的行事简直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猜测。
叶迦楼在一边盯着看了半晌,便觉得有些无聊了。真实的剧组和她所写的小说里有大的不同,只不过各人的诡谲心思倒是类似。百无聊赖地张望了一会儿,她终于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剧组的其他地方转悠。前方是一个搭建起来的荒村,后后头则是一排排的小平房,算是是演员的休息室,还有一条通道,不知道延伸向了哪一处。
安静的脚步在暗黑的甬道中回响,尽头处传来的光亮有些刺眼,这是一个被隔板草草封住的口子,通向了外界那车辆川流不息的世界。此时那块隔板已经被掀翻了,半靠在墙上摇摇欲坠。叶迦楼觉得自己其实有做狗仔的潜质,就这么随便一走又撞破了秦欢的奸情。还是上一次那轻浮散漫的人,行动间自带一种不羁与轻狂。
“你说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你失忆了。”
“哦?我在两年前是受伤过,可是这两年间我为什么不见你呢?作为我的女朋友不应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我么?大明星啊,你不怕我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拿出去卖了?你也别到车场找我了,到时候被人撞破了害我丢了饭碗怎么办?给我一个你家地址吧,我上你家去,不就是上-床吗?”
除了看到你拉我扯的激吻,还听到了这堪比小说的对话,叶迦楼的脸上有些尴尬,她站在了原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怕发出的声响会惊动那两个人,只可能一声不吭地留在原地继续听着。也算是为下一个故事取材了,她无不轻松地想到。
干脆的一巴掌,在女人素白的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掌痕,传说中冷漠的不染丝毫烟火气的秦欢此时正气得胸腔起伏不定,有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了一道无声的叹息,她凝视着面前的人,眼角泪光浮动。
“你哭什么?不是你让我来这儿找你的吗?”女人啧啧的叹声依旧夹带着一股懒散和轻佻,她舔了舔嘴唇,突然间转身看向了叶迦楼的藏身之处,开口道,“那是你的对象还是追求者呀?怎么每次都被她给撞破好事呢?”说着还伸手掐住了秦欢的下巴,指尖从她的红唇上轻轻地抚过,“有多少人尝过此间滋味呢?”
“严遇!”这一声呵算是用尽了秦欢浑身的力气,她气得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呀呀,其实也不是我不信你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两年不曾出现,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重要嘛,还有啊,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才会一直消失的吧?我知道两年前我出了车祸,可是我又不傻。”
西江月的乐团主唱严遇——
叶迦楼突然间发现自己撞破的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当初乐团解散是因为主唱出了车祸?掐算着时间,好像也是秦欢仓皇出国的日子。那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有关俞霁月和秦欢之间的明争暗斗,没有人将严遇和秦欢的离开联系起来,其实秦欢离开跟这个人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吧?叶迦楼捋了捋发丝,她已经被严遇指出,便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站在了两个人的前方。
严遇甩了甩头发,她转身对着叶迦楼摸了摸自己的唇,流动的眼神轻佻而又暧昧。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掀开了那块隔板,从墙上露出的破洞钻了出去,通向了与这个剧组隔绝的外部世界。
秦欢的神情又恢复了那种犹如冰冻三尺之寒的冷漠。
叶迦楼迈开步子转身想走,冷不丁听到秦欢问道:“你是俞霁月的助理?跟着她一起来的?”
“是的。”叶迦楼停步,淡淡地应道。
秦欢道:“当年的事情我后来也听说了,我退出剧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没有站出来解释,请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抱歉。”
“秦小姐,我觉得您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关心关心与自己相关的新闻吧。”叶迦楼笑了笑,这剧组周边墙上出现的一个洞,在没有彻底封堵之前,都是为狗仔提供的便利,她不信没有人知道这个洞是通向剧组,也不相信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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