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吐血的前因后情,其他人不知道,太太和吴妈妈,还有她和谷雨,却早自春分口中得知了,怎能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忙堪堪打住了,道:“我给姑娘熬粥去,一个个的怎么都教不出来,要把米给熬开花了,熬出那一层米油来,才算是熬好了,还是我自己熬去吧。”
说完屈膝一礼,往外走去,却是刚撩起帘子,便笑了起来:“大姑娘三姑娘又来瞧我们姑娘呢?快屋里请,屋里请。”许夷光闻言往外一看,果见披着披风的许瑶光与许宁一前一后进来了,待各自的丫鬟把披风给她们接了,她们方朝许夷光走来,一边走,许瑶光还一边笑道:“二妹妹今儿好些了吗?我瞧着气色倒是比昨儿
又好了些。”
“多谢大姐姐关心,是觉着比昨儿好了些。”许夷光笑着应道,又吩咐春分谷雨上茶上点心。二婢应了,刚给许瑶光许宁上了茶点来,许流光与许宛也到了,瞧得许瑶光许宁在,许流光笑起来:“我还以为今儿我们能比大姐姐三姐姐早呢,没想到还是落后了,看来明儿我和六妹妹得不用早膳就出发
,反正二姐姐这里好东西多,我和六妹妹正好来蹭。”
说着姐妹间彼此见了礼,才各自落了座,一边吃茶,一边说起话儿来,只是一如既往都是许流光说得多,其他人都只有含笑听着的份儿,让许夷光原本冷清的屋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许夷光其实从来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许瑶光与许流光的好意,她能感觉到。好像自那日从琉园回府了以后,二人便对她好了起来,这半个月以来,几乎日日都来看她不说,还从来只提高兴轻松的事,可能会引得她不高兴,或者触景伤情的话,一个字都不说,更别提像以前那样,
明明就是亲亲的姐妹,说句话也要暗地里打十七八个机锋,一件小事也能各种较劲了。
而许宁与许宛从来都惟各自的嫡姐马首是瞻,见嫡姐都对二姐姐这么好了,她们只有更好的,以致这半个月以来,姐妹五个之间的感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倒比过去十来年的累积都要好了。
当然,许宓仍被她们排斥在外,既是因为知道许夷光不喜欢许宓,也是因为她们自己也不齿许宓的品行。所以许宓如今大多数的时间,仍是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过因为心里“志存高远”,她倒是一点没觉着失落,只是时不时的暗暗发狠,总有一日,她会让所有人都明明看不惯她,却不得不笑脸相对的捧
着她供着她的!
且不提许宓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说现下姐妹几个说笑了一回,不觉便说到了下月初去丁司业府赴宴之事。许流光因说道:“丁府的园子虽不大,却收拾得十分的精致巧妙,可惜二姐姐再将养十日也大愈不了,不然到时候我们大家就可以一起去了。说来说去,都怪舞阳县主那个毒女,不然二姐姐怎么可能伤成这样病成这样,偏她竟只在宗人府待了两日,便被接回了王府去,明明镇国公老夫人当时就发了话,要关她五日的,也不知道新安王妃事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