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弄了一天,杏子和两个孩子都灰头土脸的,小夜和萤丸一进门就被她催着去洗澡换衣服。现在已经咚咚咚的跑下来了,围在杏子身边,警惕的看着宇智波佐助。
“小夜,萤丸,这是到宠物店帮忙的宇智波先生,今天会在这里住一晚,你们帮姐姐招待一下可以吗?”她身上也满是灰尘,要去换洗一下,“宇智波先生,这是我的两个弟弟,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他们说,我先失陪一下。”
“大哥哥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姐姐的宠物店似乎有很多人来帮忙呢,大哥哥认识他们吗?”萤丸装可爱的围着佐助问,小夜宽大的浴衣袖子里,握紧了自己的本体短刀,只要这个男人露出半点恶意,他手里的刀就要出鞘。
“我不认识其他人,”佐助抬眼看了看两个孩子,继续喝着茶,“你们不需要紧张,我不会伤害她。”
“谁知道呢?”萤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戒备的看着坐在那边的男人。宠物店里最近总是突然出现来帮忙的人,姐姐说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义工,但是除了夏目哥哥,其他人对如何照顾动物一窍不通,送过布丁的大少爷更是直接找别人来做。萤丸对他们来店里的目的很怀疑。
萤丸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如果觉得好奇,你可以去问你的姐姐,我没有回答你们提问的异物。”佐助说着站起来,他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还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候第七班出过一个任务,帮助即将离世的老人寻找十多年前因为矛盾而离家出走的儿子。
“他就在附近……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目光浑浊的老人断断续续的说,“帮我叫他回家……回家来……”
在他们询问是否有他儿子线索的时候,老人这样告诉他们。可他的邻居说,老人几年前就瘫痪在床了,连家门都没有出过。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儿子在附近呢?
一番波折之后,他们果然在附近找到了老人的儿子,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子,他很疑惑,为什么几年没出门的老人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附近。
“一定是因为亲人之间,会有特别的联系,不管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鸣人一脸严肃的说。
那时候的他嗤之以鼻,谁不知道鸣人是孤儿,又怎么知道什么是亲人?而他自己的亲人,哥哥杀了父母,如果真的有这种联系,他为什么感受不到那个男人在哪里?好让他找到他,问问他怎么下得了手。
原来鸣人那家伙说的是真的,亲人之间会有特别的联系,让他一眼就能找到他。
“好久不见,尼桑。”佐助对有着写轮眼的乌鸦说,“我来带你回去。”
鼬看着比他还要高大许多的弟弟,在手刃亲人,让幼小的佐助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知道这一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听佐助叫他一声尼桑了。果然是知道了吗?灭族的真相。
“咦?是鼬的弟弟吗?很厉害啊,一下子就发现你了呢?”跟着回到宠物店的小杰开心的说,“恭喜你了鼬,和弟弟见面了呢。”他一直在找自己的父亲,所以见到鼬和弟弟见面,很是替他高兴。
话音才落,他发现自己居然变回人类的模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身边传来奇犽的惊呼声,扭头一看,不止是他,奇犽和大家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死鱼眼无神的挖着鼻孔一脸懒洋洋满头天然卷的是银桑,一头金发一边哭一边笑的是黄濑,银灰色头发一身得体西服透着优雅贵气的是迹部,小小的一个茫然无措看着四周的应该是刚满九岁的小折耳猫夏目。还有受到惊吓缩成一团的喵喵,和身材高大依然在睡的不知名黑猫。
“真是巨大的惊吓啊……”一身有着繁复装饰的白袍,飘逸又利落,腰间携带着长刀,带着藏青色手套的手随意的搭在刀柄上,有着金色眼瞳的年轻男人颇有趣味的打量着四周,“我以为要一直做一只鹤呢哈哈。我名为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呢。”
这个应该是新来的鹤球球,奇犽刚刚给他介绍了新来的。这么可爱的名字,原来居然是一个俊美的青年,而且在杏子亲近他的时候,那毛茸茸的一小团表现得极其自然,小杰一开始还以为他和小折耳猫一样是小孩子呢。
“吾乃白峰之主大天狗。”身后展开了巨大的黑色羽翼漂浮在半空,纷纷扬扬的鸦羽打着旋坠落,小杰想到杏子为大天狗掉毛十分头疼,要是让她看到现在的大天狗,一定会更头疼的。腰间挂着鲜红狰狞的面具,却是一个手持羽扇面容俊秀的年轻人。
“好奇怪啊,你不是鼬的弟弟吗?为什么看上去比鼬大这么多?”小杰看着沉默相对的鼬和他弟弟。他弟弟比他高出一大截。
“哈哈,要是岸哔——看见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银时弹掉了手指甲上的鼻屎。
“时间不对。”即使看见多年后的弟弟,鼬也还是很冷静,“就像夏目一眼,九岁的夏目和十八岁的夏目,本来是绝对不能见面的,但是在这家宠物店里变成了现实。”鼬看了一眼小小的夏目,和前几天到店里来帮忙的少年十分相似。
“没错,我是你二十岁的弟弟。”佐助看着哥哥还带着稚气的脸,不管他再怎么少年老成,此时哥哥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少年。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十三岁的哥哥愿意背负上那样沉重的人生。
“你长大了,佐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哥哥很高兴。”他必须仰着头和自己的弟弟说话,一大一小看起来有些怪异,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只有佐助才知道有多心酸。
佐助差一点忍不住哭出来,就像小时候练习豪火球术失败烧到了自己,哭着跑回家跟哥哥说不要练习了,哥哥会微笑着抚摸他的头,替他治好伤,然后在给他示范正确的结印。
“佐助将来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忍者,怎么会被小小的豪火球术难住呢?”
“会成为比哥哥更厉害的忍者吗?”他被哥哥背起,穿过木叶的大街小巷,手里拿着三色丸子,一步一步走向偏远的家。
“当然,一定会比哥哥更厉害。”
他现在成为了非常厉害的忍者,可那个和他一起回家的人却已经不在了,他的家也没有了。在宇智波佐助的心里,不管什么时候,最厉害的忍者,永远是自己的哥哥。
“能再见到哥哥,我也非常高兴。”临时工合同上非常明确的规定,不允许把对方不该知道的东西透露给他,否则对方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恢复,或者原本在同一根时间线上的两个人,会因此分开成为不同的时间线。
这是一个定义很模糊的条款,虽然后果很严重,但是什么才算明确透露不该透露的东西,并没有明确的界线。
比如只是很短的一句话,宇智波鼬就猜到,在佐助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死亡了,所以他才会说‘再’见到哥哥,神情凄惶。
并不觉得意外,宇智波鼬在做了选择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未来了。只是留下知道了真相的佐助,真的非常抱歉啊。
“对不起,佐助。”不能对七岁的弟弟说的话,现在可以对着二十岁的弟弟说,只希望他能接受这迟到的歉意。对不起让你看到了那一幕,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木叶,对不起擅自决定了你要走的路,“原谅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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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小小的身影深深的呼了口气,握紧拳敲开了宠物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