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篓我来背吧。”
“没事,这背篓不重。”沈辙答了一句,没有让她动手。
牧晚歌便决定了,她这次路上一定不能够叫苦喊累,她都什么都不用提,沈辙背上有东西,手上他还推着独轮车呢,若是她路上再啰里啰嗦,那实在是也太不像话了。 可是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走了约莫五六里路后,她便有些受不了了,只觉得腿酸疼,累的很,再看沈辙,脸上并无疲累之色,依旧是不言不语的样子,她便又坚持了下来,也没喊停,只继续往前
走。 再走了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她迎着石头,感觉太阳洒在自己的身上,好像金子一般,再回头看沈辙,见他推着独轮车,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农夫打扮,可是因着他身量高大,又因着阳光的加持,她
竟然觉得他不同凡响,俊逸非凡。 再过了一会儿,她自己的心里已经有小人再打架了,一个小人叫嚣着要停下来,她说她走不动,再走会死;另外一个小人则是柔声劝慰她,要继续走,否则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到了县城还得买东西
,等下还得走回来,她现在就受不了了,等下回来该怎么办?
心中两个小人在进行拉锯战,脚步依旧是拖着她向前,她频频的回头看沈辙,终于引起了沈辙的注意,他问她:“你是不是走累了?”
“没有,没有,我不累我不累。”牧晚歌摆摆手,语气夸张,沈辙便颔首道:“嗯,不累就好。”
牧晚歌闻言,脸便耷拉了下来,天知道,这会儿她真的是好累呀。
不过没有办法,自己说出的话,怎么也得硬扛着,就如同此刻心中的,苦泪,只能够往心里咽下。
见到她步履蹒跚,沈辙猜想她心中肯定在哭呢,在心中偷乐了一会儿,等她走到前方的大树旁,他才道:“坐下歇歇吧,吃过早餐再继续。” “你说歇息的啊,不是我要浪费时间。”牧晚歌转头同他说了一句,见他点头,立马停下来,往树下一坐,早上刚梳了头发那文雅的样子早就消失不见,她现在厌恶她为什么要扎个这样的头发,害她都
不能够将头靠着大树歇会。
沈辙将车推过去,停下来,将背篓放下,从里面将食物拿出来,正是昨天晚上牧晚歌做的蒸蛋糕。
牧晚歌伸手接过,虽然她是觉得她自己忘记放糖了,愧对美食,但是她就算是做的不好,也只是相对而言,在这个缺衣少食的阶段,还是不错的美味的。
然而,当她打开包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的时候,她登时面色就变了,只咬着蒸蛋糕,侧头呆呆的看着沈辙。
“怎么了,你这副模样。”沈辙含笑看了她一眼,牧晚歌连忙将自己口中的蒸蛋糕咽下,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半个蒸蛋糕,之间此刻它的心已经空了,里面躺着一些微黄的糖。 糖在时下是一种金贵的东西,时下的糖提纯的技术并不是很好,白糖非常的昂贵的,大部分的糖都带着一种淡淡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