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的死后,天还没有亮,打开门,寒风吹进来,浓雾尚未散去。
牧晚歌点上灯,昨夜她做了很多的饭,倒是还有剩余,今日她便将这剩饭盛在碗里,洗净手,用力将这剩饭揉捏起来,又从碗柜里面拿出沈辙昨日从麂子身下的肉,切了一小块,剁碎。 麂子肉一向被此地的人认为是龙肉,非常的鲜美,但是牧晚歌却是从来都没有吃过,沈辙猎杀了好几只,但是都卖了,牧晚歌每次虽然嘴馋,但是又害怕切掉一块肉之后,这麂子会卖不上好价钱,昨
日她将自己的顾虑稍稍跟沈辙提了那么一下,沈辙便切下了一大块大腿肉,让她用来做食物。
这让她挺满意的,这个男人并不小气,至少舍得让她吃。
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对他便也好了许多,比如说一大早,想要为他做一些干粮带去路上吃。 要知道,在这个季节,床对她来说,那简直是有魔力,无论是前世今生,她几乎都是习惯了睡懒觉,像今日这么早起床的情况,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然而这一次,她却是想都没有想的,就从床上爬
了起来,只为了他做一次早餐。
甚至她本以为在这个没有闹钟的地方,她应该是起不来的,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心中装着这事情,她竟然这会儿就醒了,而且一下子就起来了,好像这一刻,床对她的魔力失效了一般。
在她为他做早餐的时候,沈辙也终于醒了过来,他听到了堂屋里面的声音,一摸身边没有了人,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门一看,竟然是她在做吃食。
这让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还是那个喜欢赖床的她吗?记忆中,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没有一天是起的比他早的。
“晚歌,你在干什么?”他便问了一句。
“我在给你做干粮呢。”牧晚歌答了一句,继续和馅,她将剁碎的肉、昨天剩下的米饭和在一起,又重新用刀剁碎了,然后加入盐跟豆油酱,搅拌起来,用手捏成了一个个可爱的圆子。
“你快去洗漱吧,等你收拾好,就有东西吃了。”牧晚歌捏好圆子后,同他说了一声,便开始生火。
火生热,倒入油,她将圆子放进去,一个个炸至金黄,顿时,满屋子便都是这种香味,光是闻着,便让人胃口大口。 她将炸好的肉饭团捞出来,放在碗中,收拾灶台后,招呼沈辙先趁热吃两个,沈辙坐下来,此刻,外面仍旧是黑蒙蒙的,唯有屋子里面的这一盏如豆的油灯,在过堂风中摇摇欲坠,将熄未熄中,却又
带给人无限的温暖。
“晚歌。”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牧晚歌正拄着手,等着他品尝食物后的评价,突然听到他叫她,她当即就是一怔,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问道。 牧晚歌朝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就是一大早就醒来了,这不,主要还是想着要为你做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