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二十多个人。
他进宫之后,只见过太子殿下一面。
皇上生死不明无处寻觅,那之后皇后一直逼迫太子登基,太子说这是造反,乃大逆不道之罪,怎么都不肯,誓死要等皇上回朝。
直到一年以前,皇后已掌控住了皇城之中全部的势力。她还联合许多朝廷重臣,统领起朝政,逼得太子寸步难行。但太子愚孝,有机会扳倒皇后时却迟迟不愿动手,直到自己失了先机,最终在一年前的一个夜里,他被皇后的人绑进了大牢,说是何时想通愿坐皇位便将他放出来。
苏澈:“什么?!”
苏袁弘话未说完,便劝苏澈稍安。
太子被关押,太子妃日日跪在皇后殿外,求她放人。那太子妃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没过几天便没了耐性,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惹恼了皇后,被皇后派出的侍女一通羞辱,还在脸上打了两巴掌。
太子妃当即痛哭晕厥,回了东宫便小产了。她此前并不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这么一闹,半夜想不开便悬梁自尽了。
苏澈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她紧握着双拳,竟愤怒得流下泪来。
苏袁弘见她这样便当即住了口。
苏澈:“你只管说。”
苏袁弘道:“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后,也求死心切,多日不肯进食,最后已是虚弱得无法下榻。但也正是那一两日,宁王竟突然来了一封密函。”
苏澈:“你说什么?”
苏袁弘:“看笔迹确实是宁王亲笔所书,落款是他的私印!宁王信中劝太子殿下珍重,留得青山在,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而断送了宣氏的血脉。”
苏澈:“信是从哪里送来的?!”
苏袁弘摇头,“我们查不出。”
苏澈:“那信呢?信在哪里?!”
苏袁弘:“烧了……”
苏澈忍着心里的激动与遗憾,吸了吸鼻子,对苏袁弘平静道:“那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苏袁弘道:“倒是振作了很多,每回皇后去看他,他都十分沉默。”
苏澈:“带我去见他。”
苏袁弘:“是,姑娘,今夜如何?”
苏澈:“好,就今夜。”
傍晚,苏澈吃过饭便懒洋洋地歪着,打着哈欠抱怨这日子过得甚是无聊,师兄师姐还不来接她云云。
侍女围在她身侧,陪着笑脸也不敢多言。
苏澈便道:“哎,练练剑吧,省得回去被师父发现荒废修习,还要挨骂。”
说完,她便拖着长剑走到花园正中,半个时辰不停地连续练下来几套剑法。
侍女起初还惊艳于她的惊鸿之姿,但很快就被那阵阵的罡风给吓得四散跑远了。等苏澈终于收势过后,她们返回再看花园里的花草与灌木,已全部都被她的剑气削成了粉末,连那棵参天的巨木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主干。
这晚,守夜的侍女都不敢留在殿中,一个个守在外头,听见里面有响动就吓得直退。
于是,深夜时分,苏澈便顺利出了寝殿,与苏袁弘汇合,前往皇宫大牢去见宣璟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