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心里那一惊还没压下,眼前这张放大了的俊颜又惊了我个措手不及。
“你占我便宜!”
我恶狠狠地推了盛承硕一把,那厮只是蹙了蹙眉头,理所当然地道:“我在给你做抱枕!”
“做抱枕你那地为什么支着?”
“老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不好……”
“臭硕硕,谁是你老婆?”我倏然火了。
下一秒……
不仅我怔住了,盛承硕也怔住了。
“老婆,你终于记起我了?”
我郁闷地挠了挠散乱的头发,说了一句让盛承硕很无语的话。“对不起,我经常叫我儿子臭硕硕……”
“没关系,我会慢慢等,等到你记起我的那一天!”盛承硕好脾气地摸着我的脸,那束宠溺的目光既让我享受又让我感到亲切。下一秒,他的手轻轻地抚着我左鬓角处那束鲜红的玫瑰刺红,眼里带上了自责的神情。“很疼吧?”
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心有余悸地道:“锈针刺到皮肤上的感觉如同刺到心尖上,又痒又难受……”
“我是问磕伤的时候,痛吧?”
我恍然地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道:“我不知道这里是怎么磕伤的,还好不是在正脸上……”
我又打了个寒噤,尽管真的失忆了,只要试着想起那段被遗忘了的记忆,我总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想多了,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大恩赐……”
孩子?我蹭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刚想往外蹿,冷不丁被盛承硕一把拽住了。
“洗把脸再出去……”
盛承硕好脾气地给我洗了脸,我也乖乖地享受着他的照顾,这样的场景既亲切又自然,好像不是头一回发生在我身上。
高护病房里,小妖精坐在病床上,眼神灼灼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两大一小,天赐和天硕则像保镖似的盘坐在她的左右。
“小妖精,天赐天硕……”我顾不得细看房间里的人,眼里心里全是坐在病床上的仨孩子。
小妖精灼灼的眼神愈发亮了,让我郁闷的是,她那双瞪大了的眼睛并不是看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后。
我知道身后站着盛承硕,因为被忽视了,我狠狠地捏了捏她那张肉嘟嘟的脸,大有秋后算帐的意味。
“妈妈,姥姥来了两遍电话,必需让你回一个……”天赐乖巧地把手机递到我手里,天硕则懂事地为我戴上了太阳镜。
为了遮挡左鬃的刺红,只要出门在外,太阳镜是我的必需装备。
虽然失忆了,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一直没改。好在天赐和天硕心思细腻,小小年纪便懂得为我善后。
“姥姥昨晚便打来电话,我说你在洗澡,刚刚我说你去买早点了。还有,千万别打开视频,我已经告诉姥姥没流量了。通话时间越短越好,别让姥姥为我们担心……”
天赐思维清晰,为我打算的面面俱到。
我心虚地拨上了妈妈的电话,果不其然,她又开始掐破耳朵地叮嘱我,让我不要心疼钱,一定要让仨孩子吃好喝好,还说小妖精娇贵,不能让她生病。
足足说了五分钟,我终于扯了个理由挂了电话,这才感觉氛围不对。
果然,一个相貌较为儒雅的男人慢慢踱到我面前,微笑着叫了一声弟妹。
弟妹这个词有些亲切,眼前的男人依然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