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嗣年长我几岁,他的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眼前的关娉婷是关正嗣的姐姐,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被流年践踏过的痕迹,甚至是那眼角都没有鱼尾纹。
她穿着一身时尚杂志上,新设计出来的衣服,件件都不是凡品。
都说人靠衣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身上有股子说不出来风韵。
关娉婷纤细的玉手如同羊脂玉般白净,甚至都比我的手要强上不少,她纤细的手指拂着茶杯,古风古色的包房里,透着股子雨后普洱的清香,薄唇轻抿了口茶,淡漠的脸上透着抹浅淡的光,眼皮都不抬的淡淡说道:“我不喜欢绕弯子。”
她伸手入包,取出来一叠照片扔到桌子上。
“你调查我。”
照片是我与关正嗣那日在咖啡厅会面前后被人偷拍的,那日我就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没想到还真的被狗仔盯上,没想到的是,一切竟然都是关娉婷在搞鬼。
关娉婷微蹙眉,嘴角扯着一抹轻蔑的笑,“不是我弟,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关心。”
我低下头,笑着举起茶杯,茶水进肚,索然无味。
关娉婷是那种强势的女强人,在外面做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那城府早就不低于那些男人。甚至是许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种女人当真不好对付的很。
“你都与扶南方结婚,现在还要关正嗣帮着你的男人来稳定住家族形势,他在扶家的地位已经这种地步?”
“既然你知道关先生与南方达成的同盟,那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是互惠互利?”我浅笑着,但话语间却丝毫没有半点让步,“而且关正嗣应该也是意识到那潜在的好处,才会答应这次的事情吧。”
无利不起早,何况两人之间曾经还有矛盾。
这种同盟随时都有可能破灭,甚至下一秒,两人就会起冲突矛盾。
一切,都未可知。
关娉婷嘴角一样,深邃的瞳孔散着细碎的光,那眼神锐利的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看得我脊背发凉,“他有没有利润我最清楚,倒是你应该回去好好问问扶南方,在我面前玩心计,会不会太嫩点。”
倚老卖老吗?
呵谁还不知道您年纪大不成。
这女人见面就如同火药桶般的不断的叫嚣着,那模样好像我欠她多少钱,碍于关正嗣的面子,我压着火,强忍着她,“我知道你是过来人,但你的手是不是伸得有点长,关先生想要做什么,应该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他是我弟,我们都姓关。”关娉婷冷哼一声,“扶南方的确有点小聪明,想要借关家手消灭异己,最后在出来收拾破烂摊子,当年的恩怨能彻底了解,还能稳定住他在扶家的位置,你真当我傻?”
她身在国外,怎么会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但,她都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是不是就以为关正嗣同样明白,只是没有与我挑明。
关娉婷拿包起身,临走前留下一句,“考虑清楚要不要脱关正嗣下水,我有能力让局势平衡过来!”
包房里,我孤零零的坐在凉席上,嗅着空气中的茶香,心情莫名的低落下去。
曾经是生活在扶家与扶南方两座大山的夹缝中,现在又多出一个关娉婷!
她明明就是在威胁我,不逼着关正嗣退出,她可能倒戈到扶家那些叔伯的阵营。虽然我不了解她的财力物力,但能在国外打拼这么久,甚至是关正嗣都需要找她进行大份额的资金周转,那岂能是等闲之辈。
何况关家本就强势,关娉婷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但,现在劝关正嗣退出,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回到家后,关正嗣依旧没有回来,他还在酒吧中醉生梦死着,怀里都不知道楼的是谁。
我懒得去计较那么多,反正他不过就是我名义上男人,仅此而已。
趁着扶南方不在,陆勋大摇大摆的来到别墅中找我,这次身边少了楚柔。
别墅客厅,我点燃根烟,朝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圈,我淡淡说道:“你来干嘛。”
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马上就叫小五过来拦住他,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但,为了这样一个贱男人还要搭上自己,当真不值得。
陆勋叠着腿,四处打量着,满意的点点头,“房子还不错,比我住的要大的多。”
我懒得听他在这废话,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尽量的平复着情绪。
“我知道你与扶南方最近再联络关正嗣,无非就是想要帮着扶南方稳住扶家太子位置,然后把扶家股权集于一身,从而拿到总领导权,我说的没错吧?”陆勋怪笑着。
他背后的人是老爷子,知道这些并不困难,何况老爷子还想让这条狗成为磨炼扶南方的石头。
陆勋这种狗,逼急可是会咬主人,能不能控制住都是两说,何谈以后。